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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賀功站在門邊，和專案組組長一起抽著煙，不停地看著表。鄭巖進去已經半小時了，這有點反常，以前他通常會在十分鐘內告訴他結果。
這不能怪他，這次，他們掌握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他拿著煙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一股不安躥了上來。他看了一眼秦玲和杜麗，她們都在，裡面只有鄭巖一個人。這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在抽完了第三支煙之後，他終於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推開了那扇門，然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鄭巖。
他就像個孩子一樣，躺在地上，躺在那個圓形的中間，整個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他睡著了，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讓唐賀功有些惱怒，他走上前，將鄭巖叫了起來：&ldo;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rdo;
鄭巖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看錶：&ldo;北京時間13點50分，h省l縣，我是鄭巖，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設。&rdo;
說完這句話，他才長出了一口氣：&ldo;頭兒，我沒有睡，是那個兇手，在完成這一切之後，他在這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離開。&rdo;
跟在唐賀功身後進來的專案組組長瞪大了眼睛：&ldo;你說那個兇手在殺完人之後和這些屍體在這個地方睡了一夜?&rdo;
&ldo;沒錯。&rdo;鄭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通氣孔，&ldo;週一那天是什麼日子?&rdo;
這個問題就像&ldo;週一是星期幾&rdo;一樣，讓唐賀功和專案組組長都沒能反應過來。
&ldo;是滿月。&rdo;杜麗站在那些屍體的面前，左手撐住了右肘，右手則撐著下巴，&ldo;兇手在進行一個儀式，一個要在滿月的時候進行的儀式。&rdo;
&ldo;可那天是陰天。&rdo;專案組組長皺了皺眉。
&ldo;有一段時間不是。&rdo;鄭巖依舊看著那個通氣孔，&ldo;月光很重要，透過通氣孔，月亮剛好就照在圓心。時間應該是在11點到3點左右，兇手在11點前完成殺人，3點的時候離開。&rdo;
&ldo;頭兒，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張圖很像銜尾蛇，現在看到現場，我更確信了。&rdo;杜麗第二次提到了&ldo;銜尾蛇&rdo;的名字。她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解剖過那麼多具屍體的秦玲會對這個現場這樣不適應，因為這些屍體已經被慘無人道地虐待過，那些從照片上看不到的細節現在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們的手腳都被捆住，鼻子、眼睛和耳朵都被割掉，腦袋只是一個肉球。
這讓她一陣陣反胃。
但是就像鄭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樣，唐賀功對&ldo;銜尾蛇&rdo;這個名詞也無法理解。
&ldo;柏拉圖對這種生物有過描述。&rdo;杜麗皺著眉，強忍著胃部的不適解釋道，&ldo;銜尾蛇是一頭處於自我吞食狀態的宇宙始祖生物，它是不死之身，擁有完美的生物結構。它沒有眼睛，因為在它的外圍已經沒有任何需要觀望的東西存在;它也沒有耳朵，因為外圍沒有任何需要聆聽的事物;外圍沒有任何的氣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沒有任何的器官，因為在它身邊沒有任何東西會被它吸進或排洩，所以不需要進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來的時候，它的排洩物就安排成為它的食糧，它的行為及其行為的影響都源於它，也受之於它。造物者構想出這頭能夠自給自足的生物，這比任何缺乏一切東西的生物來得圓滿。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物件採取任何防衛的措施，造物者認為沒有必要給予任何獻牲到它的手上。它沒有腳，它的整體本來就是一種移動的手段。它雖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