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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絡是小牧的夥伴,住在一起的兩人,給老闆無償工作的童工。
一年前,只有五歲的小絡帶著滿身的傷,暈倒在老闆的藥店前面,小絡這人聰明的緊,恢復能力也快,能下地行走的時候,就學著小牧的樣子,給藥材分類。
當然,她的顯示出來的水準,比小牧還要高,可能是出於同情心,但更多的可能是出於利益驅使,老闆留下了小絡,至於住的地方,就決定是小牧的房間了。
而這件事自然也是沒有經過小牧的同意的。
突然的,小牧甩開了小絡的手,抱緊了她的身子,因為臉朝著小絡的背後,小絡看不到她。
小牧才敢哭出來。
如果就這樣在她的面前哭的話,那讓小絡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孩子怎麼辦呢?
另一邊,小絡不知道小牧為什麼會突然抱住自己,就這麼讓她抱著了。
嚴寒的天氣,一朵雪花落在了小絡的鼻尖,很快化掉了。
&ldo;小絡,我們今後,該何去何從?&rdo;眼淚停止,小牧聲音平靜。
&ldo;本來以為,可以簡單的生活,可是這種戰亂的背景,誰又能夠奢求簡單呢?&rdo;小絡分開小牧,兩手握著她的兩隻肩膀,望著她的眼睛,&ldo;這種世道,要想活著,就不能簡單,小牧,我們去參軍吧,只有站到絕對高的位子,才能保護自己。&rdo;
&ldo;參軍的話,就得殺敵,那種生活不是才朝不保夕嗎?&rdo;小牧這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ldo;或許,我是說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個更加和平一點的城市,判斷出哪裡離戰火較遠,再開一家藥店,或者給別人當學徒,這樣。。。。。。&rdo;
&ldo;你願意自己的一生就這樣過去嗎?在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情況下。&rdo;
&ldo;可是,&rdo;
&ldo;我不願意,&rdo;鬆開了小牧,小絡的眼神卻布滿了光亮,&ldo;我終有一天會站到頂點,俯瞰風景,傲視蒼生,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rdo;
接著,刻意倒退了幾步:&ldo;如果你不願意陪我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等我,功成名就。&rdo;
小牧卻把視線提了起來,對上了小絡的目光:&ldo;如果你也離開我的話,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上戰場,一起吧。&rdo;
不知道是不是風的力度太強的緣故,許願樹的一片綠色樹葉不甘心的飄落下來,落回泥土裡。
&ldo;你怎麼就這樣睡了呢?帶著我吧,別看我現在只是一隻鬼,洗衣擦地做飯,我樣樣皆精。&rdo;打斷了小牧的&ldo;夢&rdo;,那隻鬼還不眠不休,孜孜不倦的說著。
&ldo;現在是在旅途當中,不需要洗衣擦地做飯。&rdo;慵懶的睜開眼睛,小牧終究是不堪其擾。
&ldo;那你的意思就是接納我了?&rdo;那隻鬼似乎看到了希望,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顯示出自己的乖巧,&ldo;事不宜遲,我們現在立刻出發,去找主人他們吧。&rdo;
然而事實上,她那雙已經沾滿黑氣的眼睛,這樣子眨巴著,顯得更加恐怖了。
不去看她,小牧又自顧自開始了自己的旅途:&ldo;你是從我的什麼話語裡聽出來我的意思是接納你了?還有,我不回去了,不會回去找十落的。&rdo;
見小牧這樣子無情,鬼也不知道該接些什麼話,只是默默的跟著她。
日月交疊,這樣子一路走著,小牧自己也不清楚走過了多少個日夜。
不過,以前但旅途比這還要漫長,這種事,小牧早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