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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細想,耳邊傳來長公主的咳嗽聲。他幾步跨上臺階,立在溫玉祁身前,看她幾眼,低頭拱手行禮:&ldo;長公主面無血色,氣血兩虛,即便是再大的事,長公主也要保重身子。&rdo;
&ldo;本宮沒事。&rdo;溫玉祁嘴上這麼說,聲音已顫近嘶啞。她緊攥茶盞的指節青白,彷彿下了莫大的決定,身子更是難以抑制地發起抖來。
這細微的動作察覺到了,葉太醫張了張嘴,本想安慰幾句話,轉念想到溫玉祁的性子極為隱忍,那些到唇邊的安慰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默了半響,溫玉祁咬緊下唇,抬起一雙泛紅的眼睛,顫了聲音:&ldo;葉太醫,本宮有事相求。&rdo;
&ldo;長公主儘管吩咐就是。&rdo;
&ldo;你先答應本宮。&rdo;
葉太醫不假思索,應了聲:&ldo;好,臣答應您。&rdo;
他心軟的應諾,當溫玉祁把所求之事道來,他被驚嚇得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
既然已經應了諾,即便心生後悔的情緒,也沒了收回的道理。
為了救下陪葬的太子妃,長公主並沒有停歇。
葉太醫站在亭裡,看著溫玉祁匆忙離去的背影,看著她腳步凌亂不堪的,看著往日秀挺的身姿籠罩慘澹的愁雲,又似乎看到了沉重的堅決。
一切的後果,誰來承擔?
‐‐本宮。
葉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只要想到溫玉祁對他的所求,整個人彷彿失了魂。到底是一介女子,如何憑一己之力承擔著無盡的罪惡?
太子妃陪葬的旨意已下,眼下這個時候,誰敢去摸王上的虎鬚?
幾個時辰過去了,緊閉的德宣殿砸東西的刺耳聲久久不停。
溫煜城臉漲得通紅,隨手拿起目之所及的窯瓶字畫,往地上狠狠地擲去,砸得粉碎,伴隨著他歇斯底里地大聲悽厲怒吼著,尖銳破碎。
溫玉祁不管不顧,跪倒在德宣殿外,頂著烈日灼心,額頭磕在堅硬冰冷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喊道:&ldo;父王,兒臣求父王收回成命!&rdo;
她喊一次,殿內傳來的聲音就越發嘈雜起來。父女倆之間,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搏鬥,各不相讓。
太子妃下嫁溫太子一年有餘,本本分分,恪盡職守,以賢惠心善而深得人心。朝中大臣得訊溫王下旨令太子妃陪葬,皆替太子妃感到不平。
聽聞長公主為太子妃,固執地跪在德宣殿求溫王兩個多時辰,令那些恪遵禮法的大臣深感慚愧,他們不再縮頭藏身,紛紛挺身而出,來到德宣殿外,與長公主一同跪求收成命。
此時的溫煜城,失了心瘋,哪裡能聽得進任何人的勸阻。
而殿外朝臣們不停的求叫聲,只會讓溫煜城感覺被人違逆,感覺眾人對他的背叛。
在他最難過的時候,竟沒人站在他的身邊支援他,令他最憤怒的,尤其是那道虛弱又低沉嘶啞的聲音:&ldo;父王,兒臣求父王收回成命!&rdo;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殿內聲音突然停了。溫煜城憤然推開門,手裡抓著茶盞,惡狠狠往這群背叛他的朝臣扔去,怒吼:&ldo;滾,都給孤滾!&rdo;
他本是隨意砸去,卻不料正砸中溫玉祁的額頭。
溫玉祁因磕頭破了額間,皮肉已模糊不清。茶盞又砸過來,額角當即劃開一條血縫,鮮紅的血溢位,沿著眼角,流過臉頰,滴落在地。
&ldo;長公主!&rdo;
朝臣圍過來,慌亂地叫著。
溫煜城虛空的雙眼滯了下,看著她血流不止的額頭,下意識探出去的左腿僵了僵。他挺直在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