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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旅日畫家外,師雲安還有一個身份——祭宴的被邀請人。
下一場的紅級祭宴有他。
師雲安並不如何驚慌,也許,他是對祭宴態度最複雜的人之一。
齊白石曾說過“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類似地話師雲安也從自己的老師口中聽見過。
“你的畫,雖有形有神,卻是他人的形與神,不行。”
師雲安接受了老師的意見,他收拾行囊來到日本,尋找畫技突破的契機。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神”,他的畫從完美模仿老師的浪漫主義,變成了屬於自己的怪誕抽象主義。
帶回國內的畫作也得到了老師極高的評價:“你的畫讓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的畫作上充滿了扭曲怪異的軀體,可怖又神秘的面容,天馬行空的調色,不拘一格的筆法……
老師的驚喜讓師雲安滿足之餘又沉默下來。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畫的,是真正的鬼,是真正的……另一個世界。
師雲安抬起頭,看向那家公司所在的樓層。
那家公司有一位高層管理是老師的朋友,長期往來於兩國之間。
他的畫也是經由這位高層管理之手帶回國內。
今天,他又帶來了一幅自己的畫作。
進入大門,做了相關登記後,師雲安來到了電梯門口。
這棟寫字樓有四十三層,公司位於三十九層。一共有六部電梯,一般只同時開放四部。
這次似乎有些倒黴,竟然只開放了兩部電梯。
不過,和他一起等電梯的人並不多。
師雲安不是第一次來了,日本的都市傳說很多,這棟大廈也有,比如……這六部電梯。
許多出入這裡的職員都遇到過一些靈異現象,比如電梯突然失控,無緣無故地在十三樓開啟,但是十三樓根本就沒有人。
比如夜間下晚班的時候,有人在電梯裡聽到過令人毛骨悚然的竊竊私語,就像是在背後說話一樣,然而回頭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甚至電梯裡的監控裝置還拍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位無法辨別男女的戴帽子的人,在十三樓離開電梯後,竟然又在四十三樓重新進入了電梯?
此刻,和師雲安一起等電梯的幾人就在饒有興致地談論著這些事。
師雲安看得出來,他們雖然都說得興高采烈,但神情是明顯不信的。
每棟大廈都會有這些奇怪的傳聞,但並沒有人因此失蹤和喪生,自然沒人會信。
師雲安也不信。
正因為他知道鬼的存在,才更清楚現實世界對它們的限制,大開殺戒?濫殺無辜?不……鬼根本無法做到這些。
祭宴中,有好些人已經研究過,只有黑級和黑級以上的鬼,才有可能進行無視現實世界的殺戮行為。
但黑級和黑級以上的鬼,幾乎大部分都只存在於某個特定的地點。
比如上一次祭宴的狹間雪山,玉木一詳細說明了整個祭宴的情況,那裡本來就存在一隻猴子一樣的,可以把人類的靈魂困在某個時間片段裡的厲鬼。
它可以無限操縱時間的輪迴,永遠折磨被困者的靈魂,但它卻不能像灰級詛咒一樣在各處遊走,甚至無法離開狹間雪山。
所以,如果這棟大廈真的有一隻無法離開的鬼,它只可能是黑級或黑級以上,那樣的話,這裡早就已經屍橫遍野了,然而事實是,這裡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正思忖間,電梯來了。
算上師雲安在內,四男兩女一共六人進入了電梯。
兩位女性是一對母女,孩子很小,只有五六歲,被母親牽著手,眼睛很亮,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