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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看了老夫人一眼,轉身而去。
走出大門,卻看見春泥倉皇失措地往外走去,她手中捧著一件包裹好的東西,像是逃亡。許雅傾眉心一蹙,心裡不禁一陣哀嘆:&ldo;大難臨頭各自飛。&rdo;若是許雅倫親眼看見這一幕該是多麼悲涼。
用不惜暴露真相的勇氣來袒護著的女子,竟然在事發的一瞬便要棄他而去。這世間到底還有沒有真情?
許雅傾邁著疲憊的步伐往房裡走,這些天她快要累死了,恨不得閉上眼一切都會過去。只是,她現在是許家唯一的寄望,這整一件事也需要有個人出面來把它終結。
這走著,許雅傾忽然聽見一頓哭聲,從不遠處的草木裡傳來。她尋聲過去,看見秋月抱著膝蓋坐在樹底下,哭成了淚人模樣。
&ldo;秋月,你怎麼了。&rdo;
秋月轉過臉來,一看許雅傾,他心裡委屈難受全然傾瀉。秋月找了個倚靠,盡情哭訴:&ldo;趙公子他不肯見我,也不肯聽我說一句話。他好狠心,真的好狠心!那個黑麵神,真的存心要將我們許家搞得家破人亡嗎。&rdo;
&ldo;秋月,你要體諒趙公子的心情。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rdo;許雅傾替趙家說著好話。
&ldo;那個人,前些天還跟我承諾,說要帶我去登五嶽,帶我去航海,帶我,帶我去西域看美女。今天就反目成仇,一絲情面都不念。他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他日若讓我再見他,我一定要毫不留情地打他,打死他!&rdo;
許雅傾將秋月攬入懷裡,任他宣洩。
只是她的心裡也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沒有肩頭,也沒有倚靠,沒有宣洩的出口。所有人的期望都是她了。
夏至將至,天公便不願作美。時而狂風驟雨,時而又烈日暴曬。牢獄處傳來訊息,許雅倫身體不堪環境惡劣,已經病倒。不吃不喝,面色劇差。這兩天開始轉為厲咳。許雅傾捧著真金白銀上門請求保釋卻也只得幾具冰冷麵容的拒絕。
她連許雅倫都見不得一面。
許府裡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聽聞許雅倫在牢獄中捱苦,老夫人更是悲愴不已,自己捧在心肝上的孫兒,到頭來卻落了這樣一個結局。她不甘,她怨恨,她積鬱成疾。仿似與許雅倫身同感受。
一切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樣,一無所有,面臨窘迫。一些早已成了定數的事,果然不容人肆意去改變。
夏季的晌午黑雲低垂,狂風亂驟,又像一個艱難的考研。許雅傾在店鋪裡埋頭忙於遣散。許府一下落敗,資金周轉不靈,已經供不起鼎盛的人手。掌櫃手持託盤,盤中是遣散用的銀兩,許氏的員工排著長隊,隊末幾乎要到街尾。街上也圍著層層看熱鬧的人,許氏破產的訊息一躍成為了任囂城裡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分發完最後一筆遣散費,已日落黃昏。又是悽慘滿地。許雅傾疲憊地倚在椅上,從前並未察覺自家產業竟龐大到這個程度,光今天接觸的便有兩百餘人。冊子載著那些人的名字,一筆一劃,難算情分。
一杯大紅袍送到許雅傾跟前,許雅傾睜眼,見是侍奉了二十多年的掌櫃。從父輩就跟隨著,看著自己長大,看著許氏壯大。
這想著,許雅傾接過茶盞,暖心應答:&ldo;多謝掌櫃。&rdo;
&ldo;小姐。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但,我希望小姐可體諒我難處。我的女兒過兩年也要出嫁了,我不想嫁妝太難看。&rdo;
接過茶盞的手還在半空,許雅傾的心態一陣酸。她緩緩揭開蓋,濾過茶葉,細吸一口。
&ldo;我理解。你將手頭上的東西都交接給我吧。&rdo;許雅傾大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