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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禹凡：&ldo;……&rdo;
聽到這裡，江冰終於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醫生也有點問題！敢情這裡只有自己是正常的麼？
&ldo;這就是你的目的？希望我成為你的研究物件？&rdo;葉禹凡擱在桌子下的手忍不住地顫抖著，神情卻出奇地平靜：&ldo;芮醫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承認我和以前很不一樣了，但是你所謂的&l;被人附身&r;卻是無稽之談，每個人都會變，每一個階段的自己都會有不同的想法，就好像我上一秒還想吃蘋果，下一秒卻想吃獼猴桃，難道下一秒的我是被人附身了嗎？&rdo;
芮北年頭一次知道，眼前的少年有如此厲害的詭辯能力。
&ldo;還有，你以為我討厭畫畫又喜歡畫畫是受另外一個人的影響？&rdo;葉禹凡忽然笑了起來，&ldo;你想太多了，芮醫生，我只是剛剛發現，自己居然有畫畫這個特長，以前的我討厭畫畫，只是不敢面對自己罷了。現在的我是發自內心地想畫畫，根本不存在被人附身，若是另一個人控制著我的身體強迫我去畫畫，我肯定會覺得很痛苦，可是我並沒有這種感覺，這你又怎麼解釋呢？&rdo;
芮北年啞口無言，如果葉禹凡堅持這樣說，他的&ldo;融合論&rdo;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葉禹凡抬頭，直視芮北年道：&ldo;實話說，我非常不喜歡你，你兩次對我進行催眠，我都感覺自己被你硬生生地扯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過去的自己，一個現在的自己。&rdo;
芮北年渾身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麼……
葉禹凡繼續道：&ldo;你們做醫生的，是不是總那麼剛愎自用？覺得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自己的推測就是毋庸置疑的，打著治病的幌子，肆無忌憚地使用自己的能力給病人洗腦？你現在坐在這裡，不也是想說服我相信你的言論，全盤接受你的推斷？&rdo;
芮北年：&ldo;……&rdo;
葉禹凡：&ldo;可惜，人的思想不是數學題，答案是一就一是二就二……&rdo;
&ldo;你等等！&rdo;芮北年雙手撐起桌子，打斷他道，&ldo;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難道夏肖川也是你？&rdo;
芮北年的瞳孔劇烈收縮著，喃喃道：&ldo;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他是你的記憶……&rdo;
葉禹凡搖搖頭，也站了起來：&ldo;不管是什麼，這都不是你需要關心的。&rdo;他雙手揣入口袋，對江冰道：&ldo;我們走吧。&rdo;
江冰以防備敵人的姿態瞪了芮北年一眼，護著葉禹凡離開。
等那兩人走了好幾分鐘，芮北年才回過神來，他的手心全是汗水！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擁有和他匹敵的精神力、與未成年人不可能擁有的氣場！
真是……前所未有！
是自己猜錯了嗎？難道不是被死去的人附身？難道夏肖川也是葉禹凡的一部分？難道這個畫家是葉禹凡分裂杜撰出來的人格？難道自己當時催眠葉禹凡時已經被耍得團團轉了嘛？
芮北年癱坐在位置上，忽然覺得萬分疲憊。
那廂江冰陪葉禹凡離開茶吧，還未走幾步路，身邊的人就堅持不住地軟倒下來，渾身虛汗淋漓，江冰緊張地扶住他，問，&ldo;你怎麼了？&rdo;
葉禹凡虛弱道：&ldo;頭痛……&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