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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後的地方,被黑色的簽字筆簽寫的字跡還很明顯,有點潦草的但還很清晰的「陳笛」兩個字,下面還批註了日期。這時候在她手裡的,確實就是當初那一個石膏小人。旁邊還有一個,是她之前可從來沒見過的。一張很標準的瓜子臉,笑起來的時候看著都覺得有點羞澀。這倒是讓陳笛想到了從前自己補課時的那個小孩,每次見到自己,也是這麼怯生生地笑,有點害怕她的樣子,「陳老師」,她的聲音很好聽,軟酥軟酥又不帶著刻意的讓人會覺得的不舒服的撒嬌。
陳笛將另一個石膏拿起來,翻轉背後,果然在這個小人兒後面也寫了兩個字,不過字跡就有點幼稚,執筆的人寫的是「盛來」兩個字。下面還有一層黑乎乎的,像是被擦拭過的痕跡,隱約可見那是一行字,不過早被抹去。
陳笛將手裡的東西放回原地,抱著盛來重新走回沙發處。她在急救包裡找到體溫計,還是最老舊的水銀體溫計。給盛來測量體溫時,陳笛將茶几上的那杯水端在手裡,那這醫用棉簽蘸水在盛來唇上。
十分鐘過去,陳笛將懷中的人腋下的體溫計取出來一看,不由深深擰眉。她大約是能猜測到盛來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說起來自己也不是沒有責任。昨晚完全不知道盛來是什麼時候離開,反正今天早晨她醒來時,懷裡早已空蕩蕩。陳笛說不上來那瞬間自己心裡的憤怒多一點,還是後悔多一點。這麼荒唐的行徑,她如果歸結為一時衝動,這時候也不會來找盛來。但現在自己著急出現在盛來的公寓裡,這是為什麼她不是很想探究。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陳笛抱著盛來去開門,站在門口的看起來高挑利落的年輕女子微微一愣。
「陳總……」
陳笛輕蹙眉頭,「小聲點。」她又看了看跟在女子身後的中年男人,微微點頭致意。「進來吧。」
陳笛抱著盛來去了臥室,這就只是一室一廳的房間,五六十平米左右,算不上很大,不過還算收拾得乾淨整潔。
將盛來放在床上後,陳笛細心給她蓋好被子,將自己站著的位置騰出來:「麻煩張醫生幫忙看看。」她剛才看見中年男子胸口上夾著的名牌上寫著「張賀」兩個字,然後接著開口說:「我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發燒了,估計是昨天晚上穿得太少在雪地裡的時間太長,受了風寒,五分鐘前才測量過體溫,三十九點三攝氏度。」陳笛冷靜一條一條給助理從醫院請來的醫生說明著盛來的情況,目光觸及到床頭,她將上面剩下膠囊看了眼,語氣微沉:「還自己胡亂吃了退燒藥。」
張醫生診斷後,站起來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箱子裡拿出藥劑,一邊準備給盛來注-射一邊解釋說:「最近是流感的高發期,這位小姑娘大約是去了人口密集的地方被傳染,昨天晚上是有飲酒吧?」
陳笛點頭,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跟一幫什麼人在一起。
「被傳染,受寒,喝酒,現在燒得還挺厲害,我先給她打一針,然後開一點對乙醯氨基酚降溫。你們家人在家的話,這段時間多看著她點,讓她多喝水,別脫水。」
但張醫生對著陳笛交代完後面的注意事項後,陳笛問:「有什麼能讓她鼻子舒服一點的輔助藥物?比方說生理鹽水什麼的,開一點吧。」她想到剛才那姑娘躺在自己懷裡時,小鼻子兩邊的鼻翼一扇一扇,卻又難受地出不了什麼氣,心裡有點煩躁。
送走了張醫生,陳笛要進去守著盛來時,助理小姐高景行擋在她面前,後者用食指寵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平光眼鏡,禮貌又得體道:「陳總,剛才醫生說過,裡面這位小姐患的是傳染性極強的流感,您既然知道就不應該這時候還過去。」頂著陳笛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高景行仍舊面不改色:「而且,就算是您進去你也做不了什麼。」
陳笛:「……高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