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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浩瀚是少見的、能和鬱南衛家的財富相匹配的人,但那也只是堪堪比上,到底根基淺薄,他是近十年發展起來的,而衛家,自她外祖算起,如今已有數十載了。
衛家所累積下的財富,都能養一支可以起事的軍隊,這是寧浩瀚所辦不到的。
就是不知,這樣的大商人為何會親自押送貨物進長安,且還走的陸路,並不走他擅長的水運。
就此而言,衛初宴有些懷疑他。
第五十六章 回宮
大風起來, 葉飛雨斜, 漸漸加大的雨勢之下, 兩個小人兒站在離寧浩瀚較遠的地方低聲交談, 大一些的那個,看起來很是戒備,小一點的那個,直接躲在她的背後, 連探頭出來都不曾。
意識到自己的名聲真的沒有傳入過這兩個孩子耳中,寧浩瀚騎在馬上,漸漸地,止住了笑聲, 粗眉之下, 銅鈴般的眼睛漸漸瞪大, 好似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須臾,他拍了拍馬頭,再次笑起來:&ldo;長安果真臥虎藏龍, 許是我寧某人到了這裡, 也不過算是一顆小小的沙石罷了, 自是被其他一些珍珠的光芒給壓下去了。&rdo;
衛初宴觀察著他, 想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絲偽裝,可是沒有。平心而論,這是個極具親和力的男人,模樣有些粗獷,性情似乎也十分豪放, 但,關鍵在於,他無論是瞪眼還是發笑,眼神都十分乾淨。
沒有審視,也沒有算計,他看起來,甚至就像是任何一個海邊的漁夫那般憨厚,可是這又恰恰是他令衛初宴感到可怕的地方。
一個能將渤海海運統一起來、牢牢攥在手裡的人,他可以狡猾,可以霸氣,必要時也可以狠到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卻不該是憨厚的。
&ldo;老爺說笑了,您一看便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我們不知道您,是我們鄉下人見識短。&rdo;衛初宴說著,對他簡單施了一禮。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禮節有些粗陋,看起來的確是沒受過什麼教導的樣子,這番表現落到寧浩瀚眼裡,令他心中一喜,追問道:&ldo;天氣這麼壞,你們還在趕路,我看你剛剛把驢車抬起來,看起來很是著急,是趕著去長安做什麼嗎?&rdo;
&ldo;實不相瞞,家裡大姐要娶親了,地裡又忙,我帶著妹妹,進城給未來嫂子添些東西。這不,沒成想遇上這麼個壞天氣。我哪是著急去長安呀大爺,我是心疼我家這頭驢子,想快快走了,找個避雨的地方。不然,它給淋壞了,我和我妹妹回家不好交代啊。&rdo;
她和趙寂的打扮的確很&ldo;鄉下人&rdo;,車上也無什麼貴重東西,這番話還是有些可信的。
只是不知道能否瞞過寧浩瀚。
寧浩瀚並未多想,這兩人只是路上遇上的而已,他並未多做提防。如果不是衛初宴突然露了那麼一手,又恰好給他看到,他只會帶著隊伍目不斜視地自她們身邊走過。
他此時未曾懷疑,甚至還有些喜悅。
一個連驢子多淋雨都要心疼的窮孩子,可要比有錢人家的孩子要好招攬多了。
雖然絕大部分的有錢人在他面前,也都算是窮人。
&ldo;我看你這車也不好再走了,輪子上全是泥漿,遲早啊,那驢子也拉不動了。不如把車棄了,讓我捎你們一程吧,你們不是要去長安嗎,正巧順路!&rdo;
他表現得太過熱情了,衛初宴不願帶著趙寂跟他走,因此&ldo;猶猶豫豫&rdo;地望了驢車一眼,&ldo;艱難&rdo;拒絕道:&ldo;大爺,你說的輕巧,把我賣了,也沒我家的車和驢子值錢啊,怎麼敢說棄就棄了?&rdo;
&ldo;這個好辦,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緣啊,我喜歡你這一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