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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有赫卡特在場的時候。

&ldo;睡吧，我醒著呢。&rdo;赫卡特叼著肉乾從火堆邊站了起來，從地上抓起上好了弦的弩?弓握在手裡，&ldo;有情況我立刻叫你們。&rdo;

三個人就睡在火堆邊，赫卡特也沒有走遠，在火堆旁的半截木頭上坐著，保持清醒和警惕。無論有人試圖從哪個方向接近，赫卡特都能注意到，唯一的盲區就是她自己身後。

而如果有人在赫卡特身後暴露出殺意，他才會是被殺死的那個。

赫卡特不敢分心做別的事情‐‐例如去翻一翻塞勒涅還在繼續給她完善的那本聖典‐‐只好和腦海中的先祖們聊天。

現在已經不能用&ldo;先祖們&rdo;這個詞來形容了，因為腦海中只餘下一個聲音，代表著北地的英雄君主們與赫卡特交流，等到赫卡特自己足夠強大，連這個聲音也會被徹底地同化。

在赫卡特的請求下，先祖低聲地哼起了一支諾德的歌謠，她安靜地聽了一會兒，在腦海中告訴先祖：&ldo;你和塞勒涅唱的不一樣。&rdo;

&ldo;這首歌已經流傳幾百年了。&rdo;先祖對她的語氣十分不滿，&ldo;當然會有不同。&rdo;

&ldo;那你還是別唱了吧。&rdo;赫卡特又繼續坐在原地開始發呆，一會兒抬頭數著星星，一會兒抽出新月刃放在火堆裡，看自己能不能用新月刃來襠下魔法師們的火球。

新月刃確實不會在火中受到損傷，可是它的刀刃太窄，火球又不像具有實體的箭支，只要被打到就會落在地上或者改變方向。

但火球一旦脫離了魔法師的手，就成了被扔出來的石子，雖然無法用武器撥開，但可以躲開，可以用盾牌擋住。

&ldo;你居然也會考慮這些。以前這些不都是交給塞勒涅來想的嗎?&rdo;腦海中的先祖問道。

&ldo;無聊而已。&rdo;赫卡特從包裹裡取出了另一片肉乾，小口地嚼著打發時間，&ldo;而且我想的也不是一整支軍隊要怎麼對抗魔法師，我想的是我個人要怎麼勝過他們。&rdo;

&ldo;這倒變得很像你的風格。但你根本不用去考慮這些，你完全可以避開，就算被擊中了也可以癒合‐‐&rdo;

&ldo;我要對付的不是現在的這些魔法師，是海珊。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對付一般的神官，但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勝過菲碧。我可以戰勝一般的魔法師，但我無法保證我可以應對海珊。&rdo;

&ldo;說得好像只要你想了就有用似的。&rdo;塞勒涅揉著太陽穴坐起身，&ldo;你的情緒太強烈了，又離我這麼近。&rdo;

&ldo;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rdo;赫卡特擰開手裡的酒壺遞給她，&ldo;我不能走遠。&rdo;

&ldo;你可以停止胡思亂想。&rdo;塞勒涅接過酒壺喝了一口，&ldo;我們到時候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海珊的。只有你能真正把他從這個世界上抹除，可是其他人也並非對他束手無策。&rdo;

赫卡特用深呼吸來調整著情緒，就在塞勒涅感受不到她的情緒波動，準備躺下來繼續睡的時候，焦慮又湧了上來。

&ldo;我開始擔心你了。&rdo;赫卡特灌了一大口酒，&ldo;顯然這才是最應該擔心的。&rdo;

&ldo;在有大批魔法師的情況下，我不會傻到硬要湊到前線去。&rdo;

&ldo;有哪次指揮的時候你不在前線嗎?&rdo;

塞勒涅沒有回答她，只是往快要熄滅的火堆裡添了一把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