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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深夜裡匆匆趕回學校,才知道自己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麼。銷假的時候宿管阿姨說有人來找過我,我都還沒當回事。
上了樓我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聽俞風遲吐槽。
她是我同班的同學,自稱是個獨身主義者,最討厭有人一天到晚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大一開學沒多久,一次參加集體活動的時候我被人死纏爛打攔著要聯絡方式,她看不過去跳出來把人給奚落了一通,自此我們就算認識了。大二重新分配宿舍的時候乾脆就申請了一起住,關係一直都不錯。有時候我懶得處理的人情世故就丟給她,反正又不是我得罪人,她也不在意這些。
「你怎麼又遇上這種不長腦子的?跟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一樣,還在宿舍樓下喊名字,搞得這麼熱鬧,又不是叫魂。」俞風遲平時看起來不怎麼說話,但是一開口就會有些刻薄。
我拉開行李箱將衣服取出來,嘴上也沒閒著,配合地問她:「所以呢?你幹什麼了?」
「直接潑了盆水下去,正中紅心。」
「……謝了。」
「客氣。」
這邊我還正收拾著呢,扔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抓過來一看,是陶淞年發來的訊息。
「你沒見到舒榆?」這是我們互加好友之後第一次有訊息往來。
我有些錯愕,猛地又想起宿管阿姨說的話,一時愣在那裡腦子都是空的。莫非宿管阿姨說來找我的人是舒榆?
陶淞年緊接著又發了訊息過來,很快地證實了我的猜想。
「怎麼回事?舒榆前兩天去你們學校了啊,你不知道?」
我捧著手機傻不愣登站在那裡,心潮起伏得厲害,只管大口地呼氣,末了站不住了,索性腿一軟整個人抱著膝蓋蹲了下去。
這種感覺比丟掉一張中了特等獎的彩票還要讓人懊惱。可我能說什麼呢?也許這就是命。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看舒榆給我回的訊息,好像也才到家沒多久。」
我曾經有過好幾次從學校坐火車回去的經歷,當然知道這趟行程有多勞累。想到舒榆白跑了這一趟,還要再捱上十幾個小時的車程,我就忍不住的心酸,捂著臉趴在桌上生自己的悶氣。
先前那些猶豫不安的心情現在像巴掌一樣狠狠地扇在我臉上。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不後悔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在陽臺上望著晦暗的月色,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嘟嘟聲,真的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為自己開脫。
第二天舒榆在電話裡平淡的語氣讓我自覺多說無益,憋了一肚子的話最後只好訕訕地閉了嘴。她似乎變得特別的懂事識大體,像我一直以來期望的那樣,但是也讓我覺得陌生。
我們之間的狀況並沒有因為那一通電話得到多少緩和,她似乎是真的不願意再理睬我。在保研名額確定前夕我試探著給她發了訊息,只要她肯說點什麼,我也就能狠狠心推掉這事。然而舒榆只是回了一個「哦」字表示她知道了。
導師對於我想要回省城的念頭感到非常不理解,在我還沒畢業之前他就已經推薦了我去一所業內知名的機構,瞭解到我的想法之後勸說了我很久,直到我答應先留下來試試,實在不行了再回去也不遲。
可是我漸漸的沒有了想要更進一步的願望。學業和事業上的成就已經不能帶給我任何滿足感。我知道那種附骨的空虛是從何而來,它每天都在拷問著我,你到底還在等什麼?
第六十八章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在不知道寧冉已經回省城的時候我其實並不怎麼會想起她,但是自從和阿芮聊過之後這種平靜的狀態就起了波瀾, 我想起她的頻率驟然增加, 總擔心什麼時候走在路上不經意間就碰到了。
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