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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班級很自然的就分成了三撥人, 前三排認真聽講, 後四排補瞌睡打遊戲,餘下的都是坐特殊座位, 遊離在二者之外的。
我挑了個最特殊的位子,班級最中間的那一個,無論從哪個方向數,我都在中間, 最容易被老師發現,也最不容分心。
原本我就不是來混日子的,既然身處這樣的環境,那麼總得有點什麼措施逼迫自己不要受影響。否則我就是白白揮霍自己的日子。
與過去熟悉的環境隔離開,從某種程度上能夠讓我獲得一些喘息的時間。建立幾段新的關係,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不會總是去想寧冉或是陶淞年,逼迫自己從複雜的情緒中掙脫開。
寧冉對於我選擇文科這件事並沒有什麼表示,似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叫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又隱隱有些失落。我覺得自己很是矯情。
我既然說了會配合她,便也學著寧冉那樣擺出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除了上下學,平時都不怎麼講話,真像阿芮說的那樣,就是兩個假親熱真客氣的「好朋友」。
這回在新班級裡我很快就與人混熟了。我後桌叫穆清,是個容貌明艷的女生,長長的捲髮披在背後,偶爾拿支筆盤起來,立體的五官看起來很有點混血兒的味道,每天來上課的時候都畫著大紅唇。
我早些時候就聽說過她的名字,也算得上是我們年級的風雲人物,關於她的小道訊息也是流傳得很廣,據說交往過的人不到二十也有一打,還男女不限,總之是個玩得很開的人。拿穆清自己的話來講,從小學三年級之後她就再也沒過過光棍節。
她這個人眼睛特別毒,開學之初我們剛搬了座位,不過打了個照面,她就笑得一臉玩味盯著我悠悠地說道:「你喜歡女生吧。」說話方式非常直接,簡直讓我難以招架。
不過她倒沒有那種閒心去和別人八卦,只是偶爾在後面戳我兩下,調笑我兩句,別的時候也不會多嘴。
我本來還有點被穆清嚇到,打算離她遠一點,後來發現她就是閒來無事逗逗我,像逗小孩兒一樣,沒有惡意,漸漸的跟她熟了起來,她的感情觀我也覺得蠻新鮮。偶爾她翹課去和物件約會,還會找我替她通風報信應付老師。
有幾回穆清好奇心上來了,非要拉著我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被我三緘其口好一番糊弄,一直耿耿於懷。
不想她這雙眼睛毒得出奇,可能是戀愛談多了練出來的,見了寧冉一次就瞧出了名堂,沒少拿這事逗我。
學校教室的通風向來都不怎麼好,挨著走廊一側的窗戶開得老高,還只有貼著天花板的一小塊,天氣熱的時候室內就悶得不行。
開學過後的十月初,雖說節氣已經入秋,但天上太陽著實狠厲,曬得人氣悶心慌,躁動不已。
那天下午上了一堂歷史課,我昏昏沉沉差點要趴下睡著了,打了下課鈴穆清就在後面用筆頭戳我。
「出去吹吹風?」她指了指教室門口。
我懶洋洋地回頭,心下也不願意繼續悶在教室裡,站到外面去清醒一下也好,免得下一堂課又一直打瞌睡。
走廊外面是背陰的,長長的一條過道連通了整層樓,不時有清涼的穿堂風吹過去,提神又醒腦,倒是舒服得很。
這時候外面沒站幾個人,大家基本上都趴在桌上犯著困。我靠牆立著,身後貼著瓷磚,背心冰涼,將一身睏倦都褪了個盡。
穆清也跟沒長骨頭似的斜倚在牆上,側著臉過來跟我說話。一邊說著一邊還手癢過來擺弄我脖子上鬆鬆繫著的領帶。正好頭兩天老媽給我買了件新衣服,配飾就是這條領帶,可我偏偏自己不會系,只能鬆鬆垮垮地套在脖子上,沒有散開就行了。
「你別鬧啊,給我扯散了待會兒可系不上去。」我淺淺地打了個哈欠,手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