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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走快一點把她攔著, 又怕被她甩開。小區裡面基本上都是爸媽單位的同事, 大家都是熟人, 到時候要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寧冉好像根本就沒發現背後跟了個人,我在後面故意把腳步聲跺得很大, 她也沒回頭看一眼,顯然是故意不想理我, 只管拎著一袋麥麗素自顧自走路。
從小區門口到我們那一棟的距離不算短, 可這條路總是會走完的,我不能就這麼耗下去, 否則萬一磨嘰到家了,我剛才做的心理建設就白費了。
我正要伸手去拽寧冉的衣袖,讓她走慢一點我好跟她說說話道個歉, 然而我的手離她還有一公分的距離,身後就傳來一聲響亮的狗叫, 還有狗爪子在水泥地上抓撓的聲響。
這動靜真叫我心驚。我其實對狗是有一點心理陰影的, 尤其是短毛狗。當時我們搬過來大概有一兩年的樣子。一個夏天的下午,我和阿芮寧冉放學回家, 剛進小區大門就被一隻二十多公分長的吉娃娃盯上了,鼓著一雙碩大的充血的眼睛,齜著牙大聲叫喚著朝我衝過來。我被嚇得不輕,生怕它會咬我, 撒丫子就在小區裡狂奔,一直被它攆到了自己家的樓道里,上了樓梯才算躲過去。從此以後見到狗我都下意識繞道走。
我有點忐忑地回頭向地上一看,一隻棕黃色的鹿犬正小跑著跟在我腳邊上,黑漆漆的大圓眼睛向外面鼓出來,看著特別滲人。脖子上沒有套繩子,主人也沒在周圍,不知道是哪家人放出來撒歡的。
「汪!」它跟我對視一眼,亮出牙喊了一聲。
我的手一抖,直接抓住了寧冉的手腕,搶了一步貼到她背上,儘量離鹿犬遠一點。
寧冉是知道我有點怕狗的,雖然一路都在無視我,但是現在被我當成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唉……你先鬆開行嗎。」寧冉晃了晃手腕,可我哪有那麼容易就放開她。
「有狗!」我咬著後槽牙在她耳朵邊上急切地求助。
甩了兩下都沒把我甩掉,寧冉只好轉過來,空著的手把我往她身後一扯,自己站到了我跟鹿犬之間。
「快走開!」她要比我鎮定多了,沉著臉口氣略兇狠地斥了鹿犬一句,把它嚇得怯生生地後退了好幾步,灰溜溜地跑走了。
「你看你這點膽子!」寧冉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從她自己腕子上掰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沒在意,只要她肯跟我講話那就行了。
「你終於理我了。」我趕緊藉機又貼了上去,扒拉著她的胳膊不撒手。
寧冉別開臉就是不看我。
「我錯了嘛。」我一向都不會哄人,連軟話都不怎麼會說,只能耷拉著嘴角眼巴巴地望著她,企圖以此令她心軟一點,「那天我不該跟你抬槓,不該氣你。我知道自己錯了,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以後我一定專注學習,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寧冉半晌都沒說話,叫我等得有些焦急,以為是我說得不夠有誠意,正打算再想一套說辭。
「嘁。」過了一會兒寧冉才把頭偏過來,斜起眼角睨著我,輕嗤一聲,像是不怎麼相信我說的話,「專心學習?剛考完試還沒反省兩天就又跟人約著出門了。別告訴我你是出去學習的。」
我聽她這口吻,倒是已經沒有再計較前兩天的事情。陶淞年說的沒有錯,寧冉是不會真的生我的氣的。
「我是說真的。今天就是出去散散心,順便給陶淞年幫個忙。」我照著實話說,反正確實也就這兩個目的。
寧冉似乎對陶淞年的意見挺大,聽到她的名字眉頭就皺了起來,閉口不言。
「咳,其實,我今天去幫她擋了一朵爛桃花。」我放低了聲音,一時腦子充血準備試探一下。如果往後我要讓寧冉和阿芮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