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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餘光在那一刻瞟到了寧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垂下了視線,側臉的線條緊繃著,彷彿並沒有在關注身旁發生的這些事。
那天看完球賽回教室的路上,寧冉沉默了好久,直到離教學樓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臉問我:「我剛才那樣是不是很討厭?」語氣輕忽但又有些篤定,表情平靜眼睛卻略微無神。
我被問得一愣,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像剛才那樣不陰不陽地說話帶刺。」寧冉完全停下了步子,視線偏向了一邊,兩隻手攪成了一團,「我知道這個樣子是不對的。陶淞年是你的朋友,我也是。她好心給你帶了飯糰,還邀請你去看她比賽,這都沒有什麼,說明她確實看重你。我本來應該心平氣和甚至熱情友善一點,起碼不讓你難做。但是,但是……」
寧冉彷彿陷入了某種情緒,眉心擰起,面上很少見地浮現出一絲無措。
「我覺得這樣很討厭,我討厭自己這樣陰陽怪氣。」
她這樣叫我莫名的難受。她的臉上應該是帶著一股小小的驕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苦惱。
說實話,我是很希望寧冉的態度能稍微好一點的,畢竟陶淞年什麼都沒有做錯,沒理由要被寧冉突如其來的刺扎兩下。而寧冉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的態度也會影響到我和別人交往的狀態。
我不曾想過與陶淞年相識會讓寧冉有這樣的反應。這已經超出了我對她的瞭解。我當時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她在擔心我的注意力分給了陶淞年,繼而會冷落她。畢竟在阿芮和邱梓誠交往之後,她平時聯絡最多的就是我,同樣的,我也是。
「算了,我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你就當我突然抽風了吧。」寧冉的眉心仍舊鎖著,語氣稍微有些不耐煩,似乎自己也沒有思考出個一二三四來。
我那時自認已經摸到了癥結,扶著她的肩跟她面對面站著,放軟了聲音說道:「我知道。」
寧冉一臉懷疑地睜大了眼睛,輕輕哼了一句,「你知道?」
「你好像很不喜歡我和陶淞年在一起?」我問得有點遲疑。
「……是。」寧冉的眉心再度擰了起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讓我無法從眼神中分辨出她的想法,「我確實不喜歡你和陶淞年一起,但是我並不能說出是為什麼。」
「就我這兩次和陶淞年見面的情況來看,我挑不出她的毛病。她的臉非常討喜,性格也不錯,待人溫和。即便我故意話裡帶刺,她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按理說我實在沒有理由討厭她,甚至應該是和很多人一樣,對她生出一些好感的。」
「我看得出來你對陶淞年很有興趣,見到她的時候你很開心,她也是一樣,你們會花更多的時間去了解對方。也許有一天會像我們一樣。作為朋友,我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無理取鬧,我也沒有立場阻止你認識誰,在別人身上花精力。」
「下午我跟她說那樣的話,希望不會影響到你們的關係。」寧冉心裡好像憋了很多話,挑挑揀揀說了個大概,但總歸是和我的猜想有些接近。
「我對陶淞年感興趣,想要了解她這事不假,但這不意味著我就要冷落你啊。而且,我見到你的時候也很開心。」我放低了身子,從下方跟她對視。
「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和阿芮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現在認識了其他人,也並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不是嗎?」我沒有說出陶淞年的名字,但我知道她會明白。這個假設中的「其他人」即便不是陶淞年,也會是別人。
寧冉垂下眼瞼,抿著嘴不作聲,過了半晌才幽幽地吐出一句:「也許是這樣。」
「可能是因為你認識她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告訴我,還一直藏著掖著,我有點鬧情緒了。對不起。」她深吸了兩口氣,似乎想要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