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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死,斯科特。&rdo;沃爾夫岡撥開教子額上被冷汗沾濕的頭髮,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傷心欲絕。
&ldo;不要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rdo;
第64章 續&iddot;大逃亡(2)
他每天都會坐在咖啡店的一角,點一杯咖啡,手裡拿一本書,有時是控制論,有時是傳播論,然後什麼也不做,就是坐在那兒,裝作沉醉於書本的樣子。
其實他連半個字都沒看進去。真正讓他沉醉的是坐在咖啡館另一頭的那個女孩。女孩有一頭火焰似的紅髮。她時常會來咖啡館,總是坐在那個位置,要麼在寫論文,要麼也在讀書。於是他就會將自己的書豎在桌子上,眼睛越過書的上緣,偷偷地凝視她。如果他們的視線剛巧在空中交匯,他就會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睛,裝作打量女孩背後牆壁上的掛鍾。
&ldo;您的咖啡。&rdo;服務生說,將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ldo;我沒有點……&rdo;他慌忙說,接著發現咖啡液麵上浮著精美的拉花,圖案竟是那個讓他魂縈夢牽的女孩。
&ldo;這杯算我請客。&rdo;服務生微笑。
他滿臉通紅地捂住咖啡杯,像是極怕拉花被人瞧見。
&ldo;你為什麼不去跟她說話?&rdo;服務生問。
&ldo;我……&rdo;他支支吾吾,&ldo;那樣太突兀了,她會把我當成變態的……&rdo;
&ldo;你可以找個話題跟她聊天。&rdo;服務生說,&ldo;女孩喜歡的話題,什麼星座啦,占卜啦。&rdo;說著他朝女孩的方向努了努嘴。女孩的桌子上放了好幾本精裝大部頭,&ldo;或者不要聊那些,就單純地說話,要她的電話號碼。&rdo;
&ldo;太突兀了……&rdo;他臉上發燒。
服務生遺憾地搖著頭離開了。過了一會兒,他端著另一杯咖啡出現在女孩的桌邊。
&ldo;您的咖啡。&rdo;
女孩驚訝地放下手裡的書:&ldo;我沒點這個。&rdo;
服務生指著他說:&ldo;那邊那位先生送的。&rdo;
他&ldo;呼啦&rdo;一聲站起來,差點掀翻桌子,一時間覺得自己成了舞臺上的小丑,被聚光燈照著,所有人都等著看他出洋相。他手足無措,像個上了發條的小人兒一樣走到女孩面前,結結巴巴地說:&ldo;那個,你好,我……其實我……&rdo;
女孩歪頭看著他,撲哧一聲笑了。她用雙手捂著嘴,眼睛眯成彎彎的月牙裝。&ldo;這裡又不是酒吧,怎麼還帶給人買飲料的?&rdo;
他的臉更紅了,&ldo;我,我不是故意……&rdo;
&ldo;如果你想跟我搭訕,何不直說?&rdo;
他撓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ldo;我叫諾瑪,你呢?&rdo;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有機會得知她的名字。一瞬間,像是有一道來自天堂的光芒刺破烏雲,照亮了他的世界。
&ldo;我叫塞繆爾。&rdo;他說。
一年又九個月之後,塞繆爾再度出現在咖啡館中。這時候沒什麼客人,服務生正在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