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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好像只有一片明媚的綠色, 清平坐在船邊,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清新的空氣,風吹起她的鬢髮,拂過她的眉梢,她閉上眼睛,仰起頭,去用心感受嶺南的美景。在樂安的日子好像已經是過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了,她有時候懷疑,那是不是自己做過的一個夢,因為太過於美好,所以夢醒後轉瞬即逝,徒留悵然。
陳珺側頭看了看她的背影,撩起下擺,進了船艙,隔著竹簾道:&ldo;清平,你進來。&rdo;
清平理了理頭髮,爬起來掀開竹簾,恭敬的跪坐在陳珺面前,陳珺笑了笑,道:&ldo;從樂安出來以後,便是如此生分了?&rdo;
清平低頭道:&ldo;奴婢不敢。&rdo;
陳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伸手倒了兩杯茶,推了一杯在清平面前,哼了一聲,笑道:&ldo;你素來膽子大的很,哪裡有什麼敢不敢的。&rdo;
清平遲疑了片刻,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差點一口全噴出來。她的臉瞬間紅了,咳了幾聲,感覺火辣辣的灼熱感從胃裡一直燒到腦子,這哪裡是什麼茶,分明是酒!
陳珺笑著端起杯子,小口抿了幾下,才慢慢道:&ldo;嶺南的玉豐酒,是有名的烈酒,據說冬日飲下,就像是火燒一般。嶺南家家常在入冬時備上此酒,用以驅寒。這酒的滋味如何,清平?&rdo;
清平已經覺得天旋地轉了,她放好酒杯,東倒西歪的扶住矮桌,勉強分辨陳珺的話,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道:&ldo;自然是好酒&rdo;
陳珺卻突然湊近,伸出兩根手指夾住清平的下巴,把她拉過來,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臉,清平的眸色很淺,此刻蒙著一層水汽,睫羽輕輕顫動,她透白的臉被酒意所薰染上酡紅,兩人離的太近,清平只看見她深沉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醉態,耳邊轟隆作響。陳珺薄唇微抿,嘴角勾起,慢慢放開她,道:&ldo;小騙子,看你還說不說實話。&rdo;
清平直接滑下,趴在桌上,一隻杯子滾落到地上。這時一把劍挑開竹簾,天璇站在外面,沉聲道:&ldo;主人?&rdo;
陳珺道:&ldo;無事。&rdo;
天璇便收了劍退到外面,清平已經醉的起不來身了,她聽見陳珺發出一聲嗤笑,而後一隻手帶著炙熱的溫度,貼上了她的額頭,陳珺的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ldo;沒按時去接你,也沒個訊息,是不是又生氣了。&rdo;
我哪裡有生氣的資格。清平心中苦笑,卻仍是搖搖頭,卻被那手按住,動也動不了,陳珺道:&ldo;說實話。&rdo;
實話,什麼實話?在謊言裡還分什麼真話假話,清平覺得她真是煩死了,心裡堵著難受,打了個酒嗝,扶著桌子起來,道:&ldo;我說的都是實話,生氣,肯定生氣&rdo;清平半真半假的說著,卻覺得難過,她畢竟心有怨言,憋的久了,難免藏不住,總要漏出一兩句。
&ldo;很生氣,非常生氣,你說話不算數&rdo;自然不止這些原因,她越說越氣,用力的捶了捶桌面,把另一隻杯子也給震落到地上,陳珺靜靜的看著她發洩,為了防止她把酒壺給弄倒了,陳珺索性推開矮桌,清平沒反應過來,沒收住捶桌的力度,直接趴在了她腿上。
&ldo;嗯,都是我的錯。&rdo;陳珺漫不經心道,哄小孩般用手輕輕拍她的背,以商量的口吻說:&ldo;事不過三,沒有下次了,行嗎?&rdo;
清平暈乎乎的躺在她腿上,也沒聽見她說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樣躺著壓死她算了
她是真醉了,也不想想只壓腿怎麼能壓死人呢?陳珺聽她嘴裡嘟囔著什麼,便低頭去聽了一會,發現她儘是在說些罵人的話,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