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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盈道:&ldo;穩?&rdo;她連續唸了許多遍,彷彿漸漸悟出了什麼似的。
女帝所求長生之道,講究清淨無為,但這偏偏和她身處的位置相違,偌大一個國家要長久太平,女帝才能輕輕鬆鬆的繼續追求她的修道,清平道:&ldo;就是這個穩,你記好了,不管寫什麼東西,力求穩為上策,絕不可過激。&rdo;
天色已晚,送走了吳盈以後,清平才得空看了看書。教吳盈時,她也算是溫故舊日所學,只是想不到自己還能有教人的一天,念及往昔種種,卻又覺得十分可笑,現在的情景,怕是從前的自己從未想過的。
她回書房想起燕驚寒要給燕驚寒回信,在房中點起燭火,磨了墨剛要寫,又聽見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吳盈回來了,披了件衣服就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人,穿著淺藍色的常服,手持一盞宮燈,見了她笑道:&ldo;此時冒昧來訪,不知道閣下介意否?&rdo;
清平還沒來得及從她的那個充滿迷惑意味的笑中掙脫出來,忽然又起防備之心,她住在這裡也近兩月了,楚晙是如何知道的呢?又想起這人向來是無所不知,這種小事,不過是讓底下人去隨便一查就能出結果的,頓時覺得有些沒意思。
她意興闌珊的開了門,將楚晙迎了進來,楚晙見她一臉不情願,也不說破,只是裝作沒看見,仍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方校園。
待看到院中那棵樹時,楚晙仔細一瞧,正是一株老梧桐,晚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她笑道:&ldo;院中種梧桐,你這是要引鳳凰麼?&rdo;
清平反應很快道:&ldo;殿下莫不是在說自己?&rdo;
楚晙看一眼她,別有意味笑道:&ldo;是麼?&rdo;
清平倏然就住嘴了,總覺得這話中像有什麼曖昧的暗示般。她將楚晙帶到正堂上,請她坐下,又去倒茶。
楚晙接了茶水,一摸是溫的,她掃了眼四下,道:&ldo;便是連個僕人都不曾請麼?燒火煮茶都要主人家自己來?&rdo;
清平有些窘迫,她月俸不多,但還沒窮到連個僕役都請不了的地步。只是她不喜有外人在家裡,又加上平時都是在官學裡呆著,只有休沐之餘才會回來一趟,請僕役還真不划算。
她含糊道:&ldo;只是不願買人,家中無人,橫豎麻煩。&rdo;
楚晙放下茶盞,卻著重勾出她話中&l;買人&r;二字,只當她是顧及前事,見被賣買的奴僕就覺得感懷傷身,不願買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堂中陷入沉默,楚晙不說話,清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一會楚晙才溫聲道:&ldo;本是私服來訪,不必如此多禮,就當我是個許久不見的故人吧。&rdo;
清平微微欠身,楚晙站起來踱步而出,走到書房前,彬彬有禮道:&ldo;可否看看?&rdo;
清平自然不會拒絕的,不過一個書房罷了,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楚晙踏入房內,見房中書櫃整齊,架上書紙擺放井井有序,床前還擺了一盆蘭花做點綴。只是房間裡放了兩張長桌,都放著紙墨筆硯,顯然是有兩個人一同在此做事處理公務,她不由微微側頭問道:&ldo;這怎麼有兩張桌子?&rdo;
清平總不能說這是吳盈用的,但又不是很想撒謊,只好道:&ldo;官學裡有位學生常來家裡請教呈文,下官便收拾了一張桌子給她用。&rdo;
楚晙點點頭,臉上緩和了些,道:&ldo;你有分寸就好。&rdo;
清平不知道她說的有分寸到底是指什麼,楚晙道:&ldo;只是科試將近,你身為祭酒,職位特殊,難保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