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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顯然是動情了,顫聲道:&ldo;我自進學以來,得蒙先生教誨,讀書之餘日日所想的,不過是考取功名後能有一番作為&rdo;
清平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能明白她的感受了,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是真的把對天下,對百姓的憂慮放在心裡的,於是對她道:&ldo;倘若真要走,那也等考績完以後再說,到時候你若是真被外放,咱們再從長計議。&rdo;
燕驚寒沒想到她居然沒勸自己,還隱隱有支援的意思,頓時感動的不成樣子,握住清平的手道:&ldo;清平,我來長安讀書一趟能交了你這麼個朋友,真是&rdo;
她感激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好友飛快的甩開她的手,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腕,燕驚寒還以為是自己力氣太大握痛了人家,清平鬆了鬆手腕,給她看,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這時候巡視的主簿過來了,燕驚寒趕緊溜回自己的座位,假裝在做事的樣子,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清平所在,思及她剛剛的言行,覺得她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燕驚寒心裡充滿了好奇。
清平疲倦地鬆了一口氣,微不可察的握了握手腕,剛剛燕驚寒情急之下忽然握住她的手,肌膚相觸間,竟令她想起楚晙。
不是從前那個略有些稚嫩的王府大小姐陳珺了,僅僅四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也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無數人的人生因此被改寫,這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是信王,皇天貴胄,高不可攀。王服加身,即是權勢所在。她即使是坐在逼仄的馬車中,仍不改凌然高貴的氣勢。這華服盛裝、極盡雍容華貴的女子,瞳如點漆,深不可測,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清平陡然間生出一種被當作獵物覬覦的感覺。
她握住了筆桿在紙上劃過一道墨痕,心中有些煩躁。
真讓人不舒服。
又過了幾天,分屬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清平和燕驚寒一起去沈西亭教授家中拜訪。
這位沈教授是她們在長安官學讀書時的授業恩師,對兩人頗為照顧,現在因為年紀大了,就從教授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在家中靜養。
她的女兒沈琳就是清平燕驚寒的師姐,現在在吏部任職,是吏部侍中身邊的文書官。
兩人去看望老師,也不好意思空著手,便去買了些東西,封了點銀子,換了身衣裳,體體面面的去老師家拜訪了。
沈教授家在南城,兩人僱了馬車前去,倒也沒花上多少時間。到了沈宅前,清平去叩門,看門的僕從一早得了訊息,開了門迎她們進來,沈琳從屋裡出來,見了她們兩人笑道:&ldo;李師妹,燕師妹,快請進,我母親已經著人備下酒菜,就等你們二位來了!&rdo;
兩人口道不敢,跟著沈琳進了房中,外面白雪皚皚,房裡卻是溫暖非常,燒著炭盆銅爐,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炕上,精神矍鑠,眼神明亮有光,笑著看著兩人。
清平和燕驚寒上前行禮,沈教授道:&ldo;不必,快些起來,別折騰那些沒用的了!&rdo;
但兩人仍是行完了禮才起身,沈教授含笑看著學生們,道:&ldo;我腿腳不便,就讓人將這桌子搬到炕前了,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可別說做老師的懶的不成樣子了,學生來探望,還在床上賴著不起來!&rdo;
眾人哈哈笑了一番,就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沈琳起身倒酒,燕驚寒和清平趕緊按住她,清平道:&ldo;怎敢勞煩師姐?我們自己來就好。&rdo;
沈琳堅持要倒,兩人無奈,只能讓她倒了。敬酒時卻按住她不讓她起來,燕驚寒道:&ldo;在官學時,常蒙老師照顧,學生心中感激,便敬一敬老師。&rdo;說完一口飲盡,非常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