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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她的這個毛病竟然還沒有改。
舒緩的小提琴曲是斯諾以前給易安演奏過的, 也是她從前經常會放的,可今天的效果卻並不明顯, 易安並沒有從夢中醒過來, 反而好像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夢中, 她在不停的掙扎,喊著亂七八糟的話,談斯諾想俯身聽的清楚些,就被她揮舞的手一拍拍開,又兇又狠, 帶著十成的力道,想要逃離什麼一樣。
&ldo;你騙我,你騙我。&rdo;耳邊是不停歇的呢喃,無助又孤獨的語氣:&ldo;她不會的,她是愛我的。&rdo;
想到談月說的話,談斯諾眉頭皺起,如果易安是夢到了從前的話,那應該還是談月說的那段誤會發生時的事情了,她和易安都認為對方變了心,卻又都不敢開口去問,到最後一條道走死,直接分了手。
怪她們年少時的不成熟,怪那時的她太過驕傲,怪那時的易安多心敏感,她能怪嗎?不能,談斯諾貼著易安的髮絲,輕聲說道:&ldo;她愛你,最愛你。&rdo;
帶著柔情和溫暖,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被魘住的易安:&ldo;她最愛你,她離不開你,所以,你快回來。&rdo;
她不能怪年少無知的自己跟易安,於是這些怪罪就統統都落到了談月的身上,加入談月不用那些成年人的把戲,她跟易安又怎麼會走到那種地步?
所以,哪怕談月現在有了示好的意思,她也不願意去相信她,更何況,依談月的手段,她怎麼可能會服軟?談斯諾承認,在談月如實的交代了那些話,頭戴王冠想她拋來橄欖枝的時候,她猶豫過,是真的猶豫過,可那猶豫之時短暫的一秒鐘,談月高估了她對母親兩個字的重視程度!
或者從一開始,談月就高估自己在她心裡的價值!
她時談月養大的沒錯,可談月卻幾乎沒怎麼盡過母親的責任,她以為她跟斯諾相依為命,可實際上在斯諾的心裡,她的少年時期只與自己相依為命,再後來遇見易安,就想跟這個女孩兒相依為命,她從來都沒有想跟談月相依為命過。
縱使後來她以為易安傷她,遠走他鄉的時候跟談月的關係親和了不少,可裡面有多少演繹的成分她心知肚明,她拿談月當母親來贍養,卻並沒有拿談月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看待,談月在她心裡是有一定位置的,但從始至終也只是一點的地位而已!
可偏偏在談斯諾準備撕破臉的時候,談月就那麼彆扭而又倔強的戴著她的王冠坐在她的王座上,低頭了。
儘管這個低頭低的很不明顯,但她跟談月都是聰明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就足夠了。
看著懷中慢慢平息的人,談斯諾緊皺的眉頭終於放鬆了下來,不管談月到底跟易安說了什麼,從夢中易安的反應來看,她很有可能已經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兒,只是不願意麵對,她選擇了逃避而已!
呼吸慢慢的均勻,知道這會兒是又睡熟了,談斯諾才關了音樂,然後才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裡,方才她顧念易安噩夢中不敢輕易動作,只是虛虛的單摟著她,這會兒放心大膽的撲了滿懷,然後睡夢中的人就醒了。
梁易安睡的沉,亂七八糟的做了很多夢,她記不清楚了,只是忽然間栽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嗅著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眯著眼睛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ldo;你回來了?&rdo;微啞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迷茫:&ldo;幾點了?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談斯諾歪頭躺在她身邊:&ldo;有一會兒。剛才你好像做惡夢了,我也不敢叫你,現在感覺怎樣?醒了嗎?&rdo;
&ldo;我做惡夢了?&rdo;梁易安對夢中的事情已經有些模糊了,只是有一些大概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