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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拉著顧夜恆的手臂默默的朝前走，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種沉默最後在顧夜恆的頭被一塊突起的岩石磕到後打破。
“季溪，你怎麼帶路的？”顧夜恆捂著頭蹲了下來。
季溪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有考慮到你個子比我高。”
她是真的沒有考慮到，而且這條山洞要比之前的要黑，她夜視能力是好但也沒好到微光裡都能看清所有。
她點燃了打火機。
“我看看。”她想看看顧夜恆的傷口。
顧夜恆甩開了她的手。
“不需要。”語氣冰冷。
季溪扣上了打火機，不需要就不需要，她也沒同情心氾濫到成災的程度。
於是兩個都蹲在地上不說話。
季溪等著他緩和下來。
顧夜恆則……點了一根菸。
看到他抽菸，季溪想到天台的事，她問他，“你為什麼要跟葉楓說那些話？”
“什麼話？”顧夜恆又吸了一口。
“說我身世可憐讓他好好珍惜我。”
“你在感動？”
“葉楓哥跟我說的時候我倒沒有感動，只是有些不解。我搞不懂你這個人，世上最難聽的話是你在說，最感動的話也是你在說，究竟哪一句才是你的真心？”
“真心？”顧夜恆笑了，他又吸了一口煙，突明的菸頭照亮了他一半的臉，這讓他唇角的笑意平添了幾分淒涼。
“你在乎嗎？”
“我不在乎。”季溪說的很認真，“但我希望你有，雖然你不是什麼好人，但你確實救我於水火，這份恩情我不會忘。”
“所以？”
“所以在遊艇上的時候你抱我，我沒有跟你計較。”
“我是不是該跟你說聲謝謝。”
“謝謝就不用了，不過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說出來，生病也好看不見也好，總會有人關心你的。”
“誰會關心我？”
“很多人，章萍，雲小姐……”
“我不需要她們的關心。”
“那你需要誰的關心？”
“你。”
季溪冷笑了一聲，“我想關心的時候你讓我不要妄想，現在我不想關心了你又來說需要我關心。顧夜恆，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一旦錯過就是錯過，這世上沒有回頭草，也沒有後悔藥，你再堅持那就是腦子有病？”
“是，我腦子是有病。”顧夜恆叼著煙歪著頭，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式。
季溪氣得站起來要走。
但想到他什麼都看不見她又折了回去。
她又蹲到了他旁邊。
“顧夜恆，要不是你是我老闆，我真的都不想理你。你說你一個小時前跟葉楓說讓他好好珍惜我，你現在……”
“我讓他好好珍惜你是因為他擁有你的時間並不多，三個月很快就結束。”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沒明白嗎？我不是在祝福你們我是在提醒你們，所以也請你要認清事實，你現在有多投入，分手的時候就有多難過，別太認真。”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季溪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我再聰明也猜不透你，我待在你身邊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之前讓我當anlisa的替身，你現在又想讓我當誰的替身？”
“我從來都沒有讓你當誰的替身。”
“從來沒有？從我第一次跟你睡，你每次都讓我噴anlisa獨有的香水，你睡的是我還是anlisa你心裡清楚。”
“我心裡是清楚，我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我才讓你噴香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