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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諒我。&rdo;

我望著他們，默默地說。

安圖拉留下幾個手下把其他人也控制起來，和我一起趕往其他兩家工廠。

如法炮製，我利用了他們對我和對教父純潔的信任，把他們一網打盡。

終於在天大亮之前，大屠殺結束後，安圖拉親自押送我到機場，和我一起乘上飛往羅馬的飛機。

歸途

當天上午我在安圖拉的&ldo;陪伴&rdo;下到達了羅馬機場，他租了一輛福克斯黑色轎車，由我駕駛，一同來到教父的莊園。

車停在鐵門前，我一眼便望見了在院中掃地的瑪麗亞，心開始跳得快了起來。

初秋的天空一碧如洗，偶爾有幾隻野雁悠閒飛過，遠處群山疊嶂，紅褐色的莊園依然在陽光的照耀下靜穆佇立。雖然這一切萬分熟悉，彷彿時光流逝也不能帶走一絲痕跡，不知為何，我卻感到這怡人的寧靜中隱喻著莫名的蕭索。

&ldo;不許耍花樣，不許離開我一米的範圍，如果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我就立刻通知沃裡亞大人，幹掉那個鬥牛小子！&rdo;

安圖拉用槍指著我的頭，交待完我必須遵守的協定後命令我鳴笛。

&ldo;嘀嘀‐‐&rdo;

汽車喇叭聲在靜謐的莊園四周格外刺耳，瑪麗亞驚惶著扔掉掃帚，向門口搜尋著望過來，在可能看清楚我的相貌後，她慢慢笑開了，最後激動地一路小跑朝大門飛奔。

&ldo;皮耶羅少爺是你嗎！&rdo;

我推開車門從車裡走下來，笑呵呵地看著她，並張開手臂歡迎她：

&ldo;是我啊，親愛的瑪麗亞，我回來了！&rdo;

她眨了眨眼皮，紅著眼圈任我抱著：

&ldo;謝天謝地，您終於回來了，您不知道我有多惦記您。&rdo;

我輕輕的摩挲她仍寬厚溫暖的脊背微笑地說：

&ldo;我也想念您呢瑪麗亞，我的家人都還好嗎？父親大人他在嗎？&rdo;

&ldo;他們……&rdo;

她欲語還休，支支吾吾地吞吐起來，神色看起來有些悲傷但又似乎在遮掩。我正要她多做解釋，安圖拉也推開車門從車裡走下來，瑪麗亞發現他之後立刻警覺：

&ldo;少爺，您還帶了客人？&rdo;

一想起安圖拉，我本來變明朗的心情頓時掃興得陰霾一片，有些心虛地說：

&ldo;是啊，他叫安圖拉，我在那不勒斯結交的一位……熟人&rdo;

聽說是我的朋友，瑪麗亞立刻卸下了警覺，慡朗地笑道：

&ldo;原來是少爺的朋友，那也一定是位好人了！&rdo;

安圖拉陰惻地看了我一眼：

&ldo;皮耶羅的朋友就一定是好人？&rdo;

瑪麗亞高聲解釋道：

&ldo;一定！少爺很少帶朋友回家，跟他一起回來的，都是很好的人，都是紳士呢。&rdo;

紳士？我自嘲地笑了笑，這位善良淳樸的女僕愛屋及烏地，把所有和我有接觸的人都自動歸為&ldo;善類&rdo;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心中所謂的&ldo;好人皮耶羅&rdo;某一天也會領一個冷酷的殺手回家吧，可是物以類聚，這位好人皮耶羅先生也絕非善類，與安圖拉無異，不過是隻披著人皮的狼。紳士？哼。

我笑著低頭看了看我腳上的皮鞋‐‐優質的派克皮鞋，已經跟了我多年，平時我總是精心保養呵護，纖塵不染，可是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