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第1/3頁)

琴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還記得那時的心情，和在馬德里那日的鬥牛大賽上，佩洛因我的欺騙而絕望地自殺式表演相同，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他的鮮血染紅了我的雙眼。

&ldo;他死了嗎？&rdo;

我坐直身體，整了整因為捱打而皺皺巴巴的衣領，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這樣的姿勢便於我做某些重大的決定。之所以如此冷靜，是因為我確定沃裡亞不該殺死佩洛。

&ldo;不，他還活著，作為一隻羊他尚有生存的價值。&rdo;沃裡亞甩了甩左手，然後用右手玩弄著另一隻手上戴著的戒指。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上多出三枚戒指，翡翠、鑽石、瑪瑙。沃裡亞從不在配飾上下功夫，他雖然相貌華貴，可是穿著從來都是簡潔低調，除了小手指上有一隻常戴的黃金指環外，手上沒有任何其他寶石出現，可是此時我才發現，在我暈倒之後，他的手上突然多了這麼多種類各異的寶石戒指，而且這些戒指竟然十分眼熟。我仔細地回憶著，在克拉莫所見過的人當中，只有一個人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如六十年代英國搖滾派所張揚的那種視覺盛宴，誇張而華麗，這個人便是理察。

不用想，在解決我倆的同時，理察的奪權之戰，也被沃裡亞悄無聲息地鎮壓，而理察的命運，我猜不怎麼樣，或是被判處死刑，或者，永生囚禁。

我的另一個希望破滅了，指望以理察的力量能與沃裡亞相抗衡而坐收漁利，那絕對是過高估量，由此看來，理察根本無法動沃裡亞一根指頭，不但無法動，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他見我盯著那幾枚戒指，看了看它們笑著說：

&ldo;很昂貴卻俗氣的東西，我本不想戴自己手上，可是，這是勝利的果實，我需要炫耀。&rdo;

&ldo;您有這實力炫耀。&rdo;

&ldo;哈哈哈‐‐&rdo;他大笑起來，似乎非常開心，&ldo;我就是喜歡你這點，明明死到臨頭，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仍會讚美敵人。&rdo;

&ldo;我沒有敵人先生，我不與任何人為敵，只要您肯與我交換條件，我可以把您當成夥伴。&rdo;

&ldo;交換……嗎？&rdo;他歪起頭，眼中顯現出異樣的神采，&ldo;拿你沒辦法哪……我真替老k擔心，對於主人來說，你可不是一頭好的忠犬，缺乏起碼的忠誠，只要談判成立，你就可以放棄主人，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能把你留在身邊？&rdo;

&ldo;很簡單先生，他給我殺人的自由。&rdo;

&ldo;就這麼簡單嗎？殺人……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rdo;

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我反問自己無數次的問題，再次被從別人的口中說出，同每次一樣，我無法給自己清晰明瞭的答案。

教父給我這自由，雖然我無權選擇不殺，雖然我對殺人這樣的行為感到厭倦還有些愧疚，但是不得不承認，我仍從中體會到了快感，這快感從最初的第一具死屍開始到現在，已經漸漸變得不那麼強烈，甚至令我麻木，可是我那從童年起就隱晦在心底最深處的，企圖毀滅一切的仇恨的火焰，因為得到了適當的宣洩而不致把自己燒毀。從這點來說，我該感謝教父。可是為什麼，想擺脫他擺脫這一切的念頭仍時不時地出現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ldo;想我怎麼樣？&rdo;所剩的機會，只有談判。

&ldo;幫佩洛實現他的價值。&rdo;

&ldo;他有什麼價值？&rdo;

&ldo;他當然有，否則我也不會留他一命，作為老k的兒子，他的價值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