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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懷舟想起薛石隱說的話:
“你們只需和平時一樣。若有信來,照做便是。誰送信來,誰就知道她的下落。”
來送信的是繡衣使者。
柳懷舟一把捏住信紙,說道:“我去趟官驛!找那個姓蕭的!他一定有老師的訊息!”
“我也去!”羅蘭蹭的站了起來。
羅曼按住妹妹,說道:“你別去。夫人讓你不要出門,為的就是要表示你在挨罰禁足。”
說著又轉頭問柳懷舟:“那姓蕭的曾經在城外帶著人馬攔過我們,他當時對夫人就十分不善,現在他差了繡使來送信,不知是何用意。”
柳懷舟深吸一口氣:“薛大人也在官驛住著,我先去請他幫忙想想辦法。倘若遇到那姓蕭的,我就直接問他老師的信為何是他送來。”
說做就做,柳懷舟帶著信去了官驛。小二將他攔在外面。
薛石隱很快就來了。一見他就說道:“你來得正好,陪我去趟玲瓏門。”
不由他分說,拉著他就往外走。二人策馬跑了一陣,才找到一個僻靜處停下來。
“薛大人,這是老師的信,是繡衣使者送來的。”
薛石隱展開信讀了一遍。通文並無特殊之處,都是極其溫和的口吻,像是在努力掩蓋著她的心情。
她的一筆一劃極其不穩,字大小不一,排列雜亂無章,顯然是心緒不寧所致。
“待事一了,我便歸去”,這“歸”字,寫得極其用力,她說的“歸去”是哪個“歸去”?薛石隱從中讀出了離別之意。
蕭伯鸞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你回去,趁著天黑,去醫館,看看丹兒在不在,要是她沒事了,悄悄地將她送至靈隱寺。讓她找一間廂房住下等著。”
“等?這是守株待兔。老師萬一不去怎麼辦?”
“既然能寫,就已經談妥。即便是遮掩這幾日失蹤之事,她也一定會出現在靈隱寺的。”
“薛大人,您說過,誰送信就一定知道老師的下落。現在是繡衣使者送來,為何我們不去找蕭伯鸞?”
“現在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若真想回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怎麼會?”柳懷舟根本想不通。
“你先按我說的做。別擔心,她沒有危險。”
“當真?”
“明王殿下的事不可出差錯。你把這事做好,她就少了後顧之憂。這幾日不要再來官驛找我。”說罷,薛石隱翻身上馬而去。
柳懷舟想不通的事情,薛石隱也想不通。
十三已追蹤至申小菱的容身之處,蕭伯鸞根本沒準備將她藏得太深。對方明顯是在等著鶴喙樓的人現身。
交鋒幾次,對彼此的存在已心照不宣,現在對方明晃晃地畫了一個圈,就看自己是否願意被套進去了。
等著自己丟卒保車嗎?薛石隱有些踟躕。
蕭伯鸞敢送這封信,就說明他已經說服她留在那裡。而申小菱寫這封信,字裡行間透著錯亂之心又極力掩蓋,其目的,絕非安排家事。
肯定不是。
申小菱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整夜,才決定寫這樣一封信。
她將家裡所有人都梳理了一下,認為暫時可信的人,只有一個半。柳懷舟算一個,羅蘭算半個。
羅曼心思深沉,她有些看不透。
最初說到給宮中做玩偶,羅曼會首先想到的竟是壓勝之事。這並非普通人家的小姐可以想得到的。
上次,派姐妹倆去清查幾家鋪子時,羅曼看出了問題,也知道她不可能去處理那幾個掌櫃,卻又在她面前主張讓柳懷舟再去查,顯然羅曼是在積極地表達她的忠誠,她也看明白了柳懷舟是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