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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叔悲涼地看著他，&ldo;劉念，我不想傷害你，你不要恨我好不好？&rdo;
劉念已經把舌頭咬破，鮮血掛在嘴角，格外觸目驚心，&ldo;你一輩子，也不要想得到我的原諒！&rdo;
東叔突然大笑起來，&ldo;瘋子，你也是瘋子！你也是個愚蠢的瘋子！&rdo;
陳一凡奪門而入，一把把劉念護在身後，彷彿一個護崽的母獸，衝著東叔亮出尖利的爪牙――
&ldo;你給我閉嘴！你才是瘋子，我不許你再多說一個字！&rdo;
第80章 真假
東叔的表情是孤注一擲的絕望，&ldo;劉念，你不應該恨我！你的不幸，你的痛苦，你的一切不好都是你媽帶給你的！因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是個神經病，是她一直在傷害你的人格和身體！連你現在也無法避免地擁有著精神病的血脈！&rdo;
劉念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僅存的記憶裡的母親，好像真的不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存在。
陳一凡死死捂著劉唸的耳朵，失聲大吼，&ldo;你才是那個魔鬼！為了讓你拋棄過的孩子重新接納你，你不惜詆毀你過世的妻子，不惜編出這樣變態瘋狂的傻話來刺激你口口聲聲說著愛的兒子！&rdo;
東叔又笑了，&ldo;我們都是惡魔，當然要彼此折磨了。&rdo;
陳一凡剋制不住顫抖，只好狠命地拖著四肢僵冷的彷彿已經死去的劉念出門。
陳一凡緊緊抱著劉念，&ldo;劉念，沒事的，不要相信，他是騙你的……沒事了……&rdo;
劉唸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陳一凡心疼地快要碎成一片儕粉，只好一遍一遍呼喚著他的名字。&ldo;劉念，劉念，劉念……&rdo;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久到陳一凡已經覺得天地無光，劉念終於開口了――&ldo;你早就知道了嗎？&rdo;
陳一凡找了半天沒找到東西，只好拿起自己包裡的蠶絲絲巾去擦劉念嘴裡的血肉模糊，&ldo;疼不疼？&rdo;
劉念定定看著她，&ldo;你信嗎？&rdo;
陳一凡專心致志地，一點點給他擦著血跡。
劉念捏住她的手腕，&ldo;如果……如果我真的有那樣的基因……一凡，我們……&rdo;
陳一凡終於停止了動作，安靜地看向他等待他把話說下去。
劉念又一次顫抖起來，清晰的痛意在胸口炸開，哀哀泣血，&ldo;我們……&rdo;
陳一凡只是用一雙溫柔的眸子看著他，不發一言。
劉念狠狠摟住陳一凡的腰，淚水奪眶而出，&ldo;一凡，你不能不要我……一凡，一凡……你別不要我！&rdo;
他又一次咬破了舌尖，卻依舊說不出&ldo;分手&rdo;兩個字。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對一凡很不負責，但他用盡了所有理智，也實在說不出這兩個字。
陳一凡立刻紅了眼睛，反手抱住他，一下一下地摸著他的頭，&ldo;劉念，我在。我不會不要你，不會離開你。劉念，我愛你，我一直愛你。&rdo;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怕劉念說出那兩個字，她絕對不會放開劉唸的手，永遠也不會。
劉念終於像個孩子一樣放肆地大哭起來。
陳一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