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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雖然我的身體裡充滿了病毒，但是我還是有愛的慾望和做母親的衝動。看來在這點上面，上帝是公平的。”
“我能問你問題嗎？”
“你說。”
“你為什麼要選擇生孩子呢？”
其實這個問題他很敏感，可能是他感覺何晶在批評她，明明知道自己患了艾滋病活的時間不長而生，下孩子的受罪。所以他當著合金的印的時候就是這樣解釋，或者讓何晶都感覺有些害怕。看起來他是一個很開朗的人，沒想到他也有很敏感的一方面。
雖然自己一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有點痛苦，他是為了緩解痛苦而把自己畫的一些動物花花草草與何晶分享：“你看這隻蝴蝶漂亮嗎？”
對於何晶提問的問題，他並沒有太在意。
“它很漂亮。”
“蝴蝶的生命很短，它會產卵，讓卵變成一顆蟲然後再孵化成一隻小蝴蝶，等到他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已經結束了生命，我們人類是高階動物但是也是有生育慾望，繁殖後代是我們的本能。”
肖在外面門外站著，因為是從門窗看到了他：“請進。”
“你們在聊什麼？”
“在聊我的家人。”
然後寇律師他又把他家的那相片拿給了肖晨，一同分享。笑聲一看就知道那個是她的丈夫，也是他的同學。
克瑞斯笑著問肖晨：“對了，你是我的寶寶，像我還是像我的丈夫？”
“像誰都好，就是他不會像我。”
肖程說完那兩個女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還真能開玩笑啊！”
“肯定不會像我的呀！”
何晶與肖程他們兩人從克瑞斯的病房出來，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何晶每天都有很多問題發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讓我跟蹤一床，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出去後一定會回來？”
“按照規矩，病人轉院都是由下級醫院轉往上級醫院，我們第一產科是全省最好的醫院，從我們這裡轉出去的患者，下面其他的醫院也會很謹慎，甚至有壓力。”
“那你為什麼要讓他們走呢？”
“我是在維護一種公正，沒有人可以阻擋克瑞斯有生產的權利，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們那個態度誰也攔不住啊！”
“哎呀，我真沒想到接受一個艾滋病患者會有這麼多麻煩，和壓力。”
“這個辦法我早就想到了，當我在答應給克瑞斯寄生的時候，我就想好了，要面對這一切。可是我們承受的和他經歷的比起來又算什麼？我們只是陪了他一天。病毒跟歧視而他病毒陪他30多年。哦，對了，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今天你主動願意上手術檯。”
“應該說是我謝謝你才對，沒有你的指導，我今天應該完成不了這臺手術。”
“不不，今天那臺手術還是挺有風險的，讓我感觸的是幾個醫生都有不同的態度。林醫生和朱醫生在沒有家屬簽字的時候，他們都不願意上臺。”
“其實我也是一樣的，也很害怕，如果不上臺，那該怎麼辦？真的出了事，那家屬鬧得更兇。說不定我的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你很實在。”
“你很勇敢，你在面對一個艾滋病患者和眾多患者家屬引來的麻煩，所以我這一點還真的很佩服你。”
“其實我跟你一樣，也很害怕。”
“真的嗎？”
“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個科主任也當不成了。”
他們兩人為這個不簽字的家屬走出風險，終於扛過了這一切，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好笑。都是害怕，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