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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起開事務所……為了能接更多的活兒,為了跟著他學東西,你知道的,我是個剛入門的菜鳥。”
我沒撒謊,這是我之所以會和古扶合作開事務所,最直接的原因。
我二十五歲才成為鑑詭師,對這個行業的認知,僅來自於外婆給我灌入的資訊,而那些資訊,還以練功法門為主。
要想積累功德,我必須有這麼一道橋樑,讓我對鑑詭這行有更清晰的認知。
事實上,在‘詭的世界’裡,我學到了很多。
如果不是跟古扶合作,我可能現在還一個人,在各種社交平臺上發貼,一會兒被當成騙子,一會兒被當成三流網文寫手。
謝驚蟄開啟了事務所的門,我跟著進去,見他沒回答,便追問:“你呢?你為什麼要加入事務所?”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單幹,月薪三千來事務所蹲著,總得有個原因吧?
謝驚蟄將鑰匙扔到一邊,走向幾乎是他的專屬辦公區:“為了那株千年古槐,它不是單獨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能對付的,必要的時候,需要集結戰鬥力。”
“僅僅是這樣?”
他坐在電腦前,又開始敲擊鍵盤,看也沒看我一眼:“這個理由足夠了。”
我有些吃不準,根據我在詭的世界所瞭解的資訊,鑑詭師的現狀,大部分處於收錢辦事的狀態。
雖然行規有要求,鑑詭師要維護世間秩序,但就像古扶上次說的那樣,很多規矩是不用遵守的。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對厲鬼視而不見,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但如果鑑錯了詭,像我那位老祖宗一樣誤斬了蛟龍,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當初的掃蕩鬼軍也好,現在的千年古槐也好,按照目前鑑詭行的現狀來看,大部分鑑詭師都會選擇視而不見。
因為有個詞,叫‘天譴’。
天譴可不止對活人有用,事實上,天譴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它就好像是處於無形中的,一隻巨大的眼睛,在密切的注視著世上的一切。
這一切,即包括人,也包括詭,還有山川草木,都在老天爺這隻眼睛的注視下。
任何一個物種,超出了某種尺度,都會受到天譴。
比如瘟疫,就是我們鑑詭行預設的一種天譴手段,當人類的數量和慾望,不加以剋制的發展,對世界的平衡造成影響時,往往就會出現大的瘟疫或者自然災害。
這類災難,並不以人的善惡作為區分,而是老天爺對於一個物種的‘調節’和‘清理’。
人是如此,詭物也是如此。
那種無人遏制的詭物,即便鑑詭師不出手,到最後,也會有天譴,比如雷劫。
假設當初那支‘掃蕩鬼軍’,謝家的人沒有出手,任由它們發展壯大,任由它們血洗村鎮。
那麼接下來的發展,大機率是屍山血海,或許會死上萬人,會許會死十幾萬人,但那支鬼軍,一定不可能無休止的壯大和殺戮下去。
因為到了某一個時間節點,天譴會收拾它們。
而謝家的出手,並沒有改變那支掃蕩鬼軍的結果,他們只是改變了過程,讓那幾萬人,十幾萬人,不用死而已。
這個理論,是我在接受了外婆的資訊灌入後才知道的。
那一瞬間,我其實冒出了一個很古怪的想法。
我們世界,就好像是一個被設定好的生態圈,所有的物種,人也好,詭也好,都在這個生態圈內活動。
而當有某個特別不守規矩的東西,試圖破壞這個生態圈時,就會有一個我們稱之為‘老天爺’的力量,用天譴的手段來收拾它。
所以,古槐這件事情,在詭的世界裡,知道的人似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