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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濛濛,煙波縹緲,四周只依稀看得見模糊的黑影晃動。他那雙冰冷的眼中迸射著濃烈的殺意,無聲而陰沉。他知道,她們的目標或許並不是他,或者說主要目標不是他!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戰神,矜貴的氣質非凡人所能匹及。以一敵百仍大氣不喘一下,如此風姿氣韻讓小女子格外欽慕啊!”楊婷珂揮揮手讓手下退開,她可不想她們全死在這裡,夜闌可沒這麼簡單!
“讓開!”夜闌的眼底深不見底,似一圈漩渦令人看了莫名恐懼。
楊婷珂猛地移開目光,見到他的欣喜和愛慕瞬間化為恐懼。驚顫的心和發軟的身軀讓她明白眼前的男人有多可怕,可任務就是任務,她必須完成。
況且,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她最拿手的就是馭人之術了,特別是男人!
“品茶怎能少的了琴呢?巧了,我這有舞姬作陪,殿下可要好好享受啊。”說著走向角落裡的琴架靜坐下來,女子一身玄色衣衫,一舉一動盡顯勾魂攝魄的媚態。
幾位易服的女子躍入圈中,身姿曼妙,隨著怪異的琴音宛如靈蛇般在他面前舞起劍來。
楊婷珂一出手夜闌就知她琴藝精湛,可這曲子卻彈得雜亂無章。節奏、音調、指法和力度等毫無規律,像是無知的幼童隨意撥彈,只能用“怪”來形容。
夜闌對眼前的蒙紗美人視若無睹,對方妖嬈地舞動著身軀與之交手。舞姿柔美卻殺氣湧現,絃聲越來越急,舞也跳得越來越快。
在躲開身後利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明顯僵硬了片刻,待反應過來已來不及了。夜闌的手臂與劍身擦身而過,血紅瞬間染溼了他的衣袖。
曲子進入高潮,曲調漸趨漸緩。一曲終,但似乎並不完整。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目,夜闌強撐著身體避開了幾道攻擊。他的臉、脖頸和耳根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一股燥熱感湧上心頭,有過一次經驗的他立馬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茶?他並未碰。雨、霧、琴音?在場的人都接觸了。
雨稍微大了起來,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中,混雜著清冽的草木、枯腐的枝葉以及芬芳的泥土氣味。氣味?香氣!原來在山上他就已中招了。
因為身上並無異常,所以夜闌並未想太多。不過,自他下山至今已過半個時辰,為何遲遲才發作?
“錚錚錚!”琴聲還在繼續,一直侵擾著夜闌的身心。
他的眼前浮現著一個少女的音容笑貌,或坐或臥,或站或躺,都是冷冷的她。身體上的折磨怎能比得上心上的折磨!耀眼的她眼中沒有他。
一想到這個,就好像在寒冷的冬日被人潑了一桶冰水,澆滅了他一身的熱情和慾望。腹部被狠狠砍了一刀,疼痛感也讓他清醒了些。古怪的琴音,還有古怪的氣味——腦子裡似乎有什麼串聯起來了。
關外有一種古曲名曰:蘭旭——琴音加上特殊香味就起到一種迷幻的作用,香氣中混雜的細小微粒不會消散,殘存於體內久而久之會變成慢性毒藥侵蝕人的五臟六腑,普通迷藥是無法相比的。
此曲在百年之前早已失傳,因為它有作為武器的特性,所以被世人憎惡拋棄。其性邪媚且毫無規律可循,並無破解之法,是當時上榜的殺人利器之首。
因為前後接觸時間太長,沒人會把香氣與琴音聯絡在一起,而那些中招的人或許並不知曉自己先前吸入了香氣,所以才會把這琴曲傳的神乎其神。
夜闌中計,這恰好給了暗魅機會。雖然意志堅強,但這樣的狀態對他很不利。果不其然,負傷再加上幻花草的作用,他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
“誰能想到威名遠揚的譽王與殺神戰神是同一人,雖然落敗但仍有鐵骨錚錚的傲氣,不愧是我楊婷珂看上的男人!”她俯身湊近夜闌,眼中滿是醜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