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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簡言之輕笑出聲:“我的確不配,我生下她之後的18個月後我才第一次見她,哪個母親會像我這樣?把孩子當籌碼,生了孩子假裝沒生過,自己跑去國外玩了一圈,回來之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用你的話說,我從來沒有主動問過那個孩子一句,不是嗎?”
林深時看著簡言之,沒有說話。
“可我不是冷血動物,林深時。”簡言之疲憊的靠在牆上:“不見那個孩子,我能欺騙自己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我能催眠自己根本沒有這個孩子,可是我今天見到她,她對我笑,她主動抱我,親我,你告訴我,我到底要多冷血才能對自己的孩子無動於衷。”
“即便你不想承認,她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對她,不可能沒有感情的。”
林深時一直看著她,目光平靜,此時聽她說完,表情也沒有任何的鬆動,只是淡淡開口:
“苦肉計對我沒用,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再見淺淺,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有你這樣一個母親,今天的事情是第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深時說完邁步向門口走去,似乎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他完全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只是邁步離開的時候,簡言之突然出聲:
“你殺了我吧。”
林深時猛地頓住腳步,似乎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轉過身去看簡言之:“你說什麼?”
“下一次如果還能見到淺淺,我一定還會走上去,一定還會和她說話,抱她,親她。”簡言之看著林深時越來越差的臉色,笑了下:“如果一開始我沒有這樣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想,但我今天做了,就不會只有這一次,說不定我還會主動去找淺淺。”
林深時邁步走向簡言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清楚,我腦袋清醒的很,所以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到她,你就殺了我,永絕後患吧。”簡言之笑看著他,似乎完全沒在乎自己的這個決定會激怒林深時。
林深時確實被激怒了,他伸出手掐住了簡言之的脖子,漸漸用力:
“一定要這樣?”
簡言之依舊在笑:“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把我的女兒當做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既然你這麼愛她,你當初為什麼要走?一張離婚協議書就走的乾乾淨淨頭也不回。”林深時手上的力道依舊讓簡言之覺得呼吸不順,臉色漸漸漲紅,但他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我當初做好了你回來偷看孩子,甚至把孩子偷偷抱走的準備。”
林深時輕笑一聲:“但你太狠心,也太絕情了,你從未出現過,這一年多來我當你已經忘記自己有一個女兒了,如今在我面前扮演慈母的戲碼,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
“當初是你……”
“是,當初的確是我要求你這麼做。”林深時打斷簡言之的話:“但我要求是一回事,你把孩子放在籌碼的位置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否認嗎?”
簡言之說不出話來,她反駁不了林深時,他說的是對的。
不管當初到底是何種情況,她自願把孩子當做籌碼,生下後一次也不去看她,的確是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她曾經是個狠心又絕情的母親,她否認不了。
林深時緩緩放開了簡言之,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會殺了你,淺淺可以沒有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
“但是。”林深時說:“這不代表你可以去和淺淺有任何接觸,記住我說的話,生不如死的手段我其實也不是很想用在你的身上。”
林深時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簡言之一個人順著牆壁緩緩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