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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錢進,父母在為我取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必須不停地向前進。
從我記事起,我的世界就是厚厚的書本和一個又一個的補習班,別的孩子習以為常的遊樂園和夏令營對我而言只是電視劇中遙遠的故事情節。
升入小學後的第一次考試,我毫無疑問地拿下了第一名,並將這個“第一”一直保持到了高三。
“班長”“學霸”“優等生”......
我的身上貼滿了標籤,無一例外都和學習沾邊。
當然,我還有一個不那麼動聽的稱呼,那就是——
別人家的孩子。
我不知道別人的父母是不是也喜歡拿自己的孩子做比較,至少我的父母是的,而且在這種唇槍舌戰中從未落敗。
每當收穫別人父母歆羨的目光時,他們臉上的笑容都是格外的明豔,與笑容相反,他們還要故作謙虛,違心地誇讚對方的孩子也很優秀。
而我,話題的主人公在這種場合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只能配合著露出機械的笑容。
如果有一天我也成為了這樣的大人,那現在的我怕是會萬分唾棄日後的我吧?
在旁人眼中是爭分奪秒的我,實際上卻是渾渾噩噩的我。
我不知道學習的意義是什麼,我之所以會學習是因為從出生起便被如此要求。
我不明白考第一的意義是什麼,至少我從沒為紙上的成績所感到喜悅,甚至說是為此感到痛苦不已。
如果我不是第一,我設想過這種可能,卻又自覺地遏制住了這個念頭。
聽課,做筆記,寫作業.......
迴圈往復,我繼續麻痺著自己,裝作對未來很有目標。
作為一名高三學子,十一長假只是個擺設,就算學校不組織補課,我,或者說是我們,也會去大大小小的機構上補習班。
同昨天一樣,我在補習機構上了一整天的課,結束回家時,不知怎地我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少女。
我應該是不認識她的,但卻不可思議地覺得她眼熟,包括她身旁的那兩位男性。
在她的講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他們把突然暈倒的我撿了回來。
我提出要離開,他們一路送我到了車站,和他們同行的路上,我莫名地有種即視感,就好像之前也和幾人並肩同行過。
我的記憶肯定沒出錯,這所謂的即時感想來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因為我可是連普通朋友都寥寥無幾的人,又怎麼可能和他們相識呢?
無法否認,我心裡有那麼一絲失落。但當失落淡去後,我驚訝地發現,長年以來困擾我的窒息感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突然放晴的天空,被水洗過一樣的透徹。
不可思議,或者說這應該是奇蹟。
連同心情一併變換的,束縛著在我的鎖鏈也一併斷裂。
於是,我做了十七年以來從未做過的事——偷懶。
什麼作業,什麼補習,隨他去吧。
我懶散地躺在床上,信手翻看著從書櫃底部找出來的過時雜誌,消磨著本該用來學習的時光。
沒有目的,沒有意義。
原來時間也可以被這樣安排。
長假結束後,學校立刻給我們來了一個下馬威,組織了一場考試。
雖然敷衍地過完了大半的假期,但過往的學習記憶並沒有消失,當我提筆之時,它們便接二連三地蹦了出來,化為考款上一個個公式和文字。
最後一門考試交卷後,我平常心地走出教室,在食堂點了兩素兩葷,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晚飯。
如果是之前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