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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明顯比午宴更豐盛,蘇遒開了壇陳年佳釀,蘇庭接過來, 親手給秦汜和蘇遒斟滿酒。蘇虞在一旁看著心癢, 到底還是沒開口去討一杯。一面飲酒一面喝藥……想想還是作罷。
她環視一圈, 沒瞧見二房諸人。午時不上席便也罷了,晚宴也不露面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蘇虞偏頭看向正坐在蘇庭旁邊的陸錦姝,微側過身子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火氣‐‐陸錦姝是去大安國寺上香才回來的。蘇虞問:&ldo;嫂嫂,怎麼不見二嬸娘?&rdo;
陸錦姝偏頭答:&ldo;二嬸娘?適才去請過了的,說是告病無法見客。&rdo;
蘇虞挑眉:&ldo;病了?我如今倒是成了客了。&rdo;
陸錦姝:&ldo;臥床不起有些時日了。&rdo;
蘇虞道:&ldo;請郎中過府給她瞧瞧便是,不用過多理會,&rdo;她頓了頓又道,&ldo;倒是四妹和五弟,不能總讓他們悶在吳氏身邊。吳氏不來便也罷了,可我今兒好不容易回趟孃家,見不著四妹和五弟豈不可惜?&rdo;
陸錦姝接腔道:&ldo;那便把四妹和五弟喚來吧,倒也難為你惦記著他們。&rdo;她言罷,便轉身吩咐人去二房喚人了。
蘇珞和蘇琮不一會兒便一前一後地進來了。姐弟兩人見了這一桌的人都顯得有些拘謹。
蘇老夫人瞧見了,便笑道:&ldo;珞娘和琮兒來了?快些過來坐,你們大伯今兒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快來嘗嘗。&rdo;
姐弟二人上前來,蘇老夫人吩咐人在她身邊添了兩張椅子,一張倒還好,兩張便有些擠了。蘇虞見了,遂揮手對蘇珞道:&ldo;珞娘來二姊姊這兒坐。&rdo;
蘇老夫人:&ldo;也好,你姊妹二人素來親近,坐在一處說說話。&rdo;便又把那張椅子搬去了蘇虞和陸錦姝之間。
蘇珞遂在蘇虞身旁坐下了,蘇琮則是乖乖巧巧地坐在蘇老夫人身邊。他剛一落座,蘇遒便問了句:&ldo;近日書念得如何?&rdo;
這些日子以來,二房烏煙瘴氣的,蘇琮哪裡能安心讀書。此刻蘇遒問起來,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蘇遒眉頭皺起。
蘇虞見了,插話道:&ldo;三娘說句不敬的,二嬸娘如今這個模樣怕是管不好四妹和五弟了,不如讓他們這些時日搬出來住,等二嬸娘身子好些了再回去。這般也好讓五弟安心讀書。&rdo;
蘇遒不置可否。蘇老夫人接腔道:&ldo;不大妥,終歸是生母。&rdo;
蘇虞眨眨眼,轉而言:&ldo;我瞧五弟身子骨頗硬朗,書念得不拔尖,換條路子走也成啊。&rdo;
蘇遒抬眸看她一眼,問:&ldo;練武?&rdo;
蘇虞頷首。
蘇庭附和了句:&ldo;練武也是條出路,況且咱蘇家本就是走這條路的。&rdo;只不過他偏離了罷了。
蘇遒想了想道:&ldo;改日我抽空試試他的底子。&rdo;他言罷,舉起酒杯,對著秦汜道:&ldo;倒叫王爺看笑話了。&rdo;
秦汜與之碰杯,道:&ldo;哪裡哪裡。&rdo;
蘇琮聽著眾人說話,不聲不響地低著頭用飯。而這邊的蘇珞落了座,卻沒那麼安分,她忍不住悄悄勾頭去看蘇虞另一旁坐著的秦汜,卻不曾想偷瞄被抓了個正著。
秦汜眸光一轉,便對上小丫頭探尋的目光。他和氣地笑了笑。
蘇珞倒也不躲,仍是直直的看著他。此舉引得蘇虞擱筷發笑問:&ldo;珞娘瞧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