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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比如趙家、蘇家,比如太子。後者,比如崔家,比如楚王。
而一切的根源都在太子。
蘇虞禁足期過,緊接著便是太后的七十大壽。
嘉元帝是個出了名的孝子,親娘太后的壽辰自是得好好地大辦一場,宴請百官家眷,普天同慶。壽宴是晚宴,酉時正式開宴,但宮裡一早就熱鬧起來了,百官們也是自午時後便陸陸續續進宮。
蘇家定好未時四刻出發進宮,未時五刻,蘇虞才領著蟬衣提著裙擺姍姍來遲。祖母精神欠佳告病不去,正門口,蘇家一眾人都到齊了,就等著她一個人了。
蘇庭上前屈指給了她一記爆慄,&ldo;磨磨蹭蹭做什麼呢?&rdo;
蘇虞瞪了他一眼,還未出言,那頭已在馬上靜候出發的蘇遒回頭給了她一記涼涼的眼刀,蘇虞趕緊扶著蟬衣的手上了馬車。只怪她午睡睡過頭誤了時辰。
誰想她剛一在馬車內坐定,蘇珞便掀開車簾鑽了進來。
蘇珞眨眼笑著問:&ldo;三姊姊,珞娘和你同乘一輛馬車好不好?&rdo;
蘇虞自是樂意:&ldo;好啊。&rdo;話落,蘇珞笑眯眯在她身旁坐下來。
蘇虞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她轉頭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透過縫隙往後看。後頭的那輛馬車前,一身華服、滿頭珠釵,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蘇瑤正和她母親吳氏爭論著什麼。
吵起來了?
蘇虞一聲輕笑。這對母子難不成是在爭論穿哪條裙子、戴哪隻簪子,更能在遍地達官貴人的太后壽宴上驚艷眾人,好尋覓個乘龍快婿?
蘇虞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放下簾子。馬車晃晃悠悠啟程了。
&ldo;阿姊,你這匣子裡裝著什麼呢?&rdo;蘇珞指著蟬衣放在手邊的紅木匣子。
那匣子做工精美,上頭雕著聯珠紋,小圓珠圍成的聯珠圈裡頭刻著一隻鮮美肥碩的桃子,匣子的搭扣是金制的,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蘇虞笑答:&ldo;寶貝。&rdo;
蘇珞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問:&ldo;可是裝了壽桃?&rdo;
蘇虞笑而不語。
寧國公府所在的興寧坊離皇宮挺近,馬車行駛了小半個時辰,蘇虞估摸著快到了,便掀開車簾往外看,入目即是蘇遒和蘇庭騎著馬的挺拔背影。
蘇虞眯著眼瞧。
她的父親呀,即便是在這長安的街上姿態從容地牽著韁繩,也透出幾分武將馳騁沙場的氣度。而阿兄與身旁並騎而行的父親比起來,則少了幾分凌厲與氣魄,多了幾分溫潤書生氣。
她忽然又悵然若失起來。
父親和兄長都還是記憶裡的模樣,連橫眉瞪眼都清晰如昨。記憶裡的他們從來都不曾老去,沒有白髮沒有皺紋,永遠年輕。只留下她一個人把回憶拼拼湊湊,捱過一年又一年難熬的歲月。
父親也就罷了,戰死沙場也算是是他戎馬一生最好的歸宿。可阿兄呢?他才不過十七歲,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家未成業未立,那些曾說與她聽的豪言壯志都還來不及實現。當初他決絕赴死的時候,可還記得有她這個妹妹?
一旁的蘇珞探頭過來,問:&ldo;阿姊,看什麼呢?&rdo;
見她目光落在蘇庭身上,蘇珞不禁又笑起來,道:&ldo;世子哥哥是不是越發的俊了?阿姊是這些日子不出門不知道,他如今可是京城裡好多大家閨秀的夢中檀郎呢。&rdo;
&ldo;是嗎?&rdo;蘇虞放下車簾,語氣裡釀著連她自個兒都沒發現的笑意。
蘇珞點頭:&ldo;嗯!&rdo;
蘇虞老氣橫秋地嘆口氣:&ldo;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