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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一掰開，又突然前功盡棄了――蘇虞猛地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力氣更大了。
秦汜一陣窒息。
蘇虞陰著聲問：&ldo;你威脅我?&rdo;
秦汜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ldo;兒臣，不敢。&rdo;
蘇虞盯著他的眼睛，半晌，冷笑一聲道：&ldo;你還有臉自稱&l;兒&r;?&rdo;
秦汜垂了眸，發聲艱難，卻不再伸手掰她的手。他道：&ldo;是，李公公，帶兒臣來這兒的。&rdo;
吐詞艱難，語調卻依舊平穩。
蘇虞見不得他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她拂袖鬆了手。
空氣猛地灌入肺腔，秦汜咳嗽了幾聲。
蘇虞冷眼看著。
&ldo;那次是李德全把你送進來的，這次呢?&rdo;她嘲諷地問。
秦汜認認真真地答：&ldo;這次是兒臣自己走進來的，李公公沒攔著。&rdo;
蘇虞翻了個白眼。好個李德全!敢做她的主了，上回弄錯人的事兒她還沒來得及降罪於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虞斂眸，低聲道：&ldo;上回是我喝多了，加之李德全辦事不利，不慎輕薄了你。會補償你的，且你此次與突厥的和談中立功不少，明兒我就擬旨提拔你為鴻臚寺卿，加封食邑三千戶。&rdo;
她話落，帳內半晌都無動靜。
蘇虞皺眉，沉了聲問：&ldo;還不走?&rdo;
是嫌封賞的不夠?
黑暗中，秦汜幽幽道：&ldo;兒臣……寂寞。&rdo;
蘇虞：&ldo;……&rdo;她添了句，&ldo;另賜美人十名。&rdo;
秦汜不言。半晌仍無要走的意思。
蘇虞頹然地躺下來。
靜默半晌，她問：&ldo;我和她很像嗎?&rdo;
連在她的榻上都要喚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秦汜仍是不言。
蘇虞嘆口氣，不再理他，自顧自蓋上被子，閉眼入睡。
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
不知是何時辰了，忽聽榻邊一聲問：&ldo;母后何以難眠?&rdo;
蘇虞在黑暗中睜開眼，嘆了聲：&ldo;哀家……也寂寞。&rdo;
秦汜很鬱悶。
都說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這洞房花燭夜淨給妻子餵了藥，花好月圓餵了狗。
想他秦汜多少年沒碰過女人，好不容易娶了妻，對這洞房花燭夜還是有幾分期許的。
這丫頭也太弱了吧，成個婚病倒了新娘子這絕對是頭一遭吧。
這可也是他堂堂親王頭一次紆尊降貴伺候人。
意難平。
偏偏他都已經認命了，這丫頭半夢半醒間又鑽進他的懷裡。
眼下似是嫌睡得不太舒服，又動來動去調整了一下姿勢。
換成了把腦袋擱在他的肩窩初，手扒在他的胳膊上。
這下倒好，這丫頭的呼吸全噴灑在他的耳畔臉頰處。
燥熱難堪。
秦汜想不明白。這丫頭怎麼醒著睡著兩種樣子?
醒著的時候，爪子泛著冷光，刺人得緊。他脖頸處的那塊疤還沒消呢，那根刺傷他的簪子也還鎖在他的書房裡呢。
可睡著了，半分防備也無，沒心沒肺地往人懷裡鑽。就不怕有人趁她睡著殺了她嗎?
少女的呼吸毫不心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