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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前是滎陽鄭氏正兒八經的嫡支,身份清貴。又得了太后歡心,常常傳旨進宮作陪。
她甫一及笄,便由太后親自做主, 把她許配給了晉王爺。那可是正一品王妃的尊貴。
她生前受盡了疼寵,死了依舊被人巴巴地惦念。自她不幸因病去了, 晉王便再未曾娶妻續弦。
好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起來,太后的賜婚懿旨佈告天下的時候,眾人還一陣唏噓。
市井裡都說, 聖人的這些個兒子裡就數晉王爺最是風流成性, 成日裡混跡酒色笙簫之所。
可誰想待她鄭月笙嫁過去了後, 多少人嫉妒得紅了眼。
高門大戶裡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皇家。可偏偏這個最是多情的晉王爺打破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沒有孺人, 沒有媵妾, 沒有通房。偌大的晉王府只有鄭月笙一個女主子。
左右不是儲君, 聖人也就懶得管這個最不著調的兒子。太后自然不會去打自己的臉,給晉王府後院塞什麼人,只盼著鄭月笙能早日給她添個曾孫。
這事兒就由著晉王爺這麼來了。
大家都弄不清他是中了什麼邪,生生從一個浪蕩公子變成了一個痴情種。
有人說,晉王爺成婚前的那些荒唐事兒都是裝的,也有人說,他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無論怎樣,都不妨礙眾人嫉妒鄭月笙。
不論是什麼場合,晉王爺都會帶著她一起出席,恩愛非常。甚至在宴席上還會屈尊降貴給她斟茶水剝蝦子,眼眸中是滿得溢位來的溫柔。
可鄭月笙心裡這苦,跟啞巴吃了黃連似的,怎麼著也說不出。
她記得有一回宮宴結束歸家,望著他進府的那一瞬倏忽變換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問他:&ldo;王爺不累嗎?&rdo;
聞言,秦汜只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ldo;累,可又能如何?&rdo;
累了就不演了不成嗎?這麼些年來,連她都已經從渾身不自在屢屢出錯,到能夠鎮定自若地配合他演好每一齣戲。
可是真的很累啊。
大家都羨慕她,羨慕她那層漂漂亮亮的殼子,只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能有個孩子。
她笑了。笑得苦澀。
當然不可能有。
晉王府這麼大,她從她住的院子走到王爺住的院子足足得走上半柱香的功夫呢。
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她還記得她曾坐在喜房裡,又忐忑又期待地等著她的新郎喜秤挑起她的紅蓋頭。
她也記得她躺在紅幔帳裡,輕閉上微顫的眼睫,他俯身下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癢癢的,讓她一顆心砰砰亂跳。
可那呼吸始終停滯在她臉頰三寸處,再也靠不近半分,又轉而移向她的耳畔。
她聽見他低低地問:&ldo;忘了那姓劉的了嗎?&rdo;
聞言,鄭月笙滿心惶然,愣愣地說不出一個字。
他怎麼知道她和劉七郎的事?
須臾,呼吸遠離了。
洞房花燭不眠夜。
一個人的不眠夜。
她那時候不知輕重,只是憑著一腔傲氣,仗著有人寵她,肆無忌憚地賭氣,翌日一早便收拾好東西搬去了王府的另一頭。
她想著,她和劉七郎早已劃清界限,清清白白,她心不慌氣不虛,只要秦汜翌日一早過來,她就原諒他洞房之夜把她晾了一晚。
她以為他一定會巴巴地過來央她搬回去,誰想這一住就是八年。
她慼慼然以為是自己成親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情債,造下的孽。
後來她才知道,孽根所在,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