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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喊一聲:&ldo;站住!&rdo;
那人腳步頓了下,慢慢轉過身來。
蘇虞的呼吸有一瞬的靜止。
竟是晉王這個風流浪蕩子。
怎麼又碰到他了?!
秦汜轉身瞥見蘇虞,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不由一聲輕笑,道:&ldo;三娘且放寬心,孤定不會食言而肥,再行追究今晚之事。三娘發已綰好,事情自是一筆勾銷。&rdo;
言語間輕鬆得彷彿適才宮中的那些針鋒相對都不曾發生。
蘇虞想起小樹林裡秦汜替她綰髮的場景,想起那根染了血的簪子,想起那隻匕首刀尖的涼意,心情越發複雜。
秦汜再開口,笑意就淡了些:&ldo;時辰不早,孤先告辭了。&rdo;
蘇虞沒應聲,她皺著眉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之人,無甚所獲。
正在秦汜準備轉身的時候,蘇虞忽瞥見他暗金紋圓領袍下的一截素色衣角,粗糙的麻衣從做工精良的圓領袍的下緣露出一小截,甚是違和。
她目光上移,便如意料之中地瞧見他腰間掛著的金魚袋,再往上,那隻金鑲玉的發冠也似曾相識。
假和尚便是秦汜?!
蘇虞深吸口氣,對著他的背影問:&ldo;王爺去哪?&rdo;
秦汜頓住,語氣很淡:&ldo;回府。&rdo;話音落了,他提步就走。
回府脫掉外袍再折回這寺裡飲酒嗎?
&ldo;王爺何以披麻?&rdo;蘇虞又問。
秦汜腳步頓了下,卻未停,一面走一面道:&ldo;家母忌日。夜深了,三娘還是早些回去吧。&rdo;
這下,他聲音裡半點殘存的笑意也不剩了,甚至添了幾絲若有若無的陰鷙。
蘇虞聽得心裡一涼。
也不知他這是在警告她把徐採薇的事爛在肚子裡,還是提及他生母觸了他的逆鱗。
亦或兩者都有。
徐採薇之事決計沒完,秦汜絕無可能放任她握著他把柄成為心頭之患。
她得想辦法應對。
至於秦汜的母親……
京城裡都知曉,秦汜的生母徐妃是一個禁忌,可已經很少有人能說清到底何以禁忌,當年風聞過隻言片語的也是三緘其口。
蘇虞他們這一輩對上一輩竭力塵封的事自是無從知起,但她好歹也是在宮裡混了十幾二十年的老人了,自是知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辛。
外人只道徐妃是大將軍徐凜之女,徐大將軍跟隨嘉元帝南征北戰的時候,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嘉元帝,也就是後來的徐妃。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徐大將軍只比這所謂的女兒徐妃長了十一歲。
宮裡有傳言說徐妃是徐將軍的侄女,也有說法雲徐妃是徐將軍打仗時撿的孤女。
言至於此,倒也不重要了,徐妃禁忌的不是出身,而是她的死。
蘇虞記得,徐妃死後多年,嘉元帝曾無意間提起過她,神色語氣裡很是念念不忘的樣子。
但這似乎並不妨礙嘉元帝視徐妃之死為恥辱。
徐妃是上吊自盡的,一屍兩命。
傳言云,徐妃腹中死去的孩子不是嘉元帝的血脈。當年甚至有人來用這事兒做文章,來懷疑秦汜的身份,最後不了了之。
徐妃葬得潦草,那會兒子大梁初立,皇陵都還未建成,可待皇陵建成了,嘉元帝也無遷徐妃墓的意思,徐妃的墓就這樣在皇陵外頭孤孤寂寂地立了這麼些年。
她剛入宮那會兒,同嘉元帝一行去皇陵祭祀的時候還曾偷偷給徐妃燒了點紙,上了三根香。
只是沒想到徐妃的忌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