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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滿笑道：“可能是流年不利。”
想到姜家的遭遇，怕她傷心，裴明珠不敢多言，“你做的賬本幫了我大忙，皇上施壓，顧太后就交出了鳳印。滿滿，你可真厲害！那些爛賬，沒有人能做完整的。”
因為沒有人能做到，她可以交出賬本讓顧太后無話可說。
皇上硬氣要求下，顧太后不得不交出鳳印，當時真的是大快人心，總算能揚眉吐氣。
拿到鳳印後，果然不一樣，宮裡沒有人敢對她不敬，皇帝趙琛對她也是刮目相看。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她都跟祖父學了，記賬，算賬對她來說並不難的。
姜梨滿見她神采奕奕，眸光瞥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手心下意識緊了緊，“皇上對娘娘還不錯吧？”
“嗯……”裴明珠眸光閃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姜淮的愧疚，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跟趙琛圓房了，跟姜淮的距離，越走越遠。
離開鳳儀宮的時候，姜梨滿眼眸微紅，心疼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比死還難受。
“怎麼了？”周長雲在鳳儀宮門口一直等著她。
姜梨滿笑道：“沒事。”
她的樣子就不像是沒事。
周長雲默默送她出宮，走出後宮門口，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人，他身長玉立，站在空曠的雪地裡，烏黑的發，菸灰色的毛領披風，矜貴冷傲，一眼就讓人無法忽略。
“樓將軍。”
樓棄勾唇輕笑，看了眼他身邊的女人，“周太醫對本將軍府上的人費心了，御花園的事，有勞您出手相助，改日再登門拜謝。”
說著他過來一把拉著姜梨滿的手，不動聲色帶到自己身邊。
周長雲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眸子微沉，“樓將軍言重了，我幫的是自己的小師妹。”
“周太醫慎言。”樓棄眼神示意姜梨滿退到身後，不許過來。
姜梨滿抬眸看了眼周長雲，這才轉身走到劍竹身邊，一起等候著。
兩人站在雪地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周長雲臉色顯然極難看，走的時候，看著姜梨滿幾次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有嚥了回去。
“保重。”最後薄唇吐露兩個字，帶著人離開。
樓棄的臉色也不見得好，過來抬手捏住她下巴，“還看？他很好看嗎？”
他指尖冰涼。
姜梨滿下意識躲開，“你跟他說什麼了？”
“你想接近周長雲，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那我勸你還是心了這條心。”樓棄冷笑了聲，抬眸看了眼周長雲傲氣的身影，眼底的笑容很淡。
周長雲背後有太多的顧慮，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棄家人而不顧。
可他不服氣，沒有死心，他也想要得到姜梨滿，所以他進了太醫院，準備接手家族。
過去的周長雲，不屑接手周家的生意，更不想進宮做太醫，跟宮裡的人一樣趨炎附勢，他淡泊名利，只想守護一人。
姜梨滿臉色微變，嘴唇顫動了動，看他一眼後垂眸不語。
“趙月白動手了？”見她眼著紅，樓棄眉頭擰起，神色不悅。
她不說話。
跟著她的丫頭趕緊將事情一五一十稟告。
“跟我回去。”樓棄眼底滑過抹陰狠，伸手拉著女人出宮。
兩人漫步在雪地，她低頭跟著他。
到了宮門口，正好遇到趙月白要出宮，樓棄的馬車和玄甲衛卻在宮門口堵住了路，她怒斥玄甲衛讓路，但那些士兵紋絲不動，穩如泰山根本不理她。
看到樓棄出來，就從馬車裡下來，怒道：“樓棄，你好大的膽子！你的馬車趕緊挪開，本宮要出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