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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卿垂著肩,雙手攏入袖中, 面無表情把串十八子在手中一顆一顆撥動著。
「敖白, 你既然換回本來樣貌, 不必稱呼我師弟。」
敖白笑著搖頭, 「我只是習慣了以本來面貌與主人單獨相處, 既然師弟在場, 便該有個掌門的樣子,我還是變回去的好。」說完, 一眨眼又變成了竹安的樣子,「如此, 可是能喚一聲師弟了?」
不卿不語。
敖白便又笑道:「師弟來的悄無聲息,怎不知會一聲?你瞧,險些被師尊的十八子所傷,幸而師尊並未下狠手, 若真傷了你, 當如何是好。師弟……來了多久了?」
「剛到。」不卿眼觀鼻鼻觀心。
「是麼?」敖白笑得像只狐狸, 眼中閃著狐疑的光,看向不卿掖著的手。
「師兄希望我來了多久?師兄不妨直說。」不卿抬眸。
「師弟說笑,師弟說笑。」
他們一遞一句的,把千秋厘急得直冒煙。小偶和小黑就在這師徒手裡,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苦……她像一團火焦灼地在不卿袖中上衝下竄。
一股涼風自袖口徐徐吹入,像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摸她,又像是在叫她不要急。
靜霄將手中的字捲起來,納入袖中,「不卿,我看你面色又蒼白了許多,何故?是否需要為師與你看看?」
不卿不徐不疾走到靜霄面前,將十八子遞還,「謝師尊關懷,沒什麼大事,弟子心中有數。」
靜霄深眯著雙眸看了十八子一會兒,這才接了過來。
敖白笑著問:「師弟平日鮮少踏出諸法無用,主動來找師尊定是出了什麼要緊之事吧?」
不卿道:「沒什麼緊要之事,不過是忽然有些懷念萬壑清了,便過來看看。不想叨擾師尊,才匿了身。沒想到還是擾到師尊清修了。」
「無事,我與你師兄方才正聊些過往,並未修行,算不上打擾。」
「如此便好。」不卿向靜霄躬身施禮,「弟子就不打擾師尊與師兄敘舊了,弟子這便回諸法無用去。」
千秋厘急得大喊:你別走,別走!你沒聽到嗎,他們要殺小偶啊,小偶是你的孩子!別走!
可是她的喊叫只能她自己聽得到,不卿根本一個字也聽不到。千秋厘急得在他袖子中猛撞,他卻只是越發溫柔地安撫她。
千秋厘一時只覺得天似乎塌了,絕望如潮水向她湧來。
不卿轉身,踏著粼粼水面離開。
靜霄與敖白對視一眼,「你覺得他聽到了多少?」
敖白道:「不好說。不過,我猜他並沒有聽到緊要的東西,不然不會是這副形容。那畢竟……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靜霄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那東西活在這世上一日,便令我不安一日,還是儘早除掉的好。」
「是,主人不必擔心,我這就去取了那東西的性命,永絕後患。」敖白斂了笑,消失在靜霄面前。
敖白瞬移到普等三昧,走到那尊三丈釋迦牟尼佛後,一揮手,佛像背後現出一個洞,他抬腳邁入那洞中,洞口隨即消失。
古蒼龍無力地耷拉著眼皮,呼吸微弱而緩慢,與之相伴的是一聲又一聲低沉而又隱忍的哀吟。
地上那一堆逆鱗仍在,浸在一灘血之中,從他脖頸的傷口處還在不斷有血滴下來,打在這些逆鱗上。
敖白伸出五爪,猛地鉗住古蒼龍的傷處。
「啊——!」古蒼龍發出極為痛苦的一聲嚎叫,睜開了眼。
「我的蠢弟弟,你可是想清楚了?」
古蒼龍茫然地轉了轉眼珠子,「這……這樣快,就……就過了一個……晚上麼?」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