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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呆了很久,不知什麼時候起風了,雨很快下了起來。
雨愈下愈大,傾盆之勢,如同要將天地一併吞沒。
彌生終於抬起頭來,看向窗外,雨幕隔絕了一切,將所有的喧囂擋在窗外。
她這麼看著,無端的想起來很久前的一次休假,那天也在下著大雨,和卡卡西一起窩在家裡,她做著還未完成的新術的理論階段研究,放下筆才發現卡卡西一直在旁邊坐著望著她。
&ldo;發什麼呆呢……&rdo;
那時候她笑著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被他捉住手腕握在掌心。
&ldo;我在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頭髮很長……紮起來也到這裡。&rdo;他用手在她腰的附近比劃,眼睛彎成線,&ldo;後來再見面,你在醫院裡,為了治療方便頭髮幾乎被剃到和帶土一樣短。很醜。&rdo;
&ldo;醜到你真是對不起。&rdo;彌生託著腮斜了他一眼,&ldo;反正那一陣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她側過頭去看窗外下的稀里嘩啦的雨,卡卡西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ldo;你又在發什麼呆呢。&rdo;
&ldo;我啊……&rdo;彌生轉回來對上他的目光,&ldo;我在想,吃過晚飯,要是雨停了我們就出去散會兒步,一起走一段路。月色會很好,把路照的很亮。&rdo;
回憶戛然而止,她不記得最後那天雨到底有沒有停,只記得卡卡西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眸,深邃不見底。
彌生站起來,找到便簽本,她打算寫點什麼,提起筆卻發現想寫的太多,倒什麼都寫不出來了,乾脆放下筆,戴上面具出門去部裡收拾東西。
掛有&ldo;灰雀&rdo;銘牌的儲物櫃裡東西並不多,一個陶瓷水杯,一雙備用鞋,兩套備用制服,還要一套新領的制服還未拆封,第二層太刀斜放在裡面,忍具分類整齊的擺放在一起,空餘的地方塞著壓縮餅乾、兵糧丸和薄荷糖。
她已經學會了最基礎的儲物封印術,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的捲軸,攤在地上寫出硬背下來的符文,將櫃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放在上面,結印儲存。櫃子很快空了下來,她收起捲軸,沒忘記在封口出也加上一個稍微複雜一點的封印。
彌生看著空掉的儲物櫃,將捲軸握在手裡,卻感覺它是如此沉重。
檔案分隊加班的同僚,睡眼惺忪的進來儲物間,開啟櫃子找零食充飢。
&ldo;灰雀你收拾了很久哦……&rdo;她打了個呵欠,&ldo;這一趟又要去很久嗎?&rdo;
&ldo;是啊,愉快的休假結束了。&rdo;
&ldo;祝你一路順利&rdo;
&ldo;謝謝。&rdo;
把捲軸塞進忍具包,從部室裡出來,彌生回到公寓繼續整理東西。這一整理才發現,她在卡卡西公寓裡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多,衣櫃裡掛著從夾克到和服,書櫃裡他的書籍之間放著她的雜誌,抽屜裡放著她的捲軸……無論如何,都整理不完了。
從生活了十數年的族地搬出來,只是一瞬間的事,而離開這裡,卻對她來說如此艱難。
彌生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最後只將那些陳舊的捲軸整理出來,在便簽上寫:
‐‐這幾卷,是最基礎的修行方法,淺前輩教我時記的筆記。
‐‐這些,是日差老師從前送我的八卦掌和柔拳的捲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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