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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彌生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被寧次影響的情緒已經逐漸平靜。
&ldo;寧次,聽著……&rdo;
&ldo;從帶上護額成為忍者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你多久,但是隻要我在一天,就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沒有人不要你,你的父親、母親他們對你的愛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多。&rdo;
&ldo;只要你願意學,我會把我會的一切不留餘地的教給你。忍者的世界裡,實力才是唯一的話語權。等你站上頂峰,人們才會聽你說話。而在這之前,你的痛苦你的冤屈,沒有人會在意。&rdo;
寧次從臂彎裡抬起頭,他的眼睛很好看,就像他的母親。
彌生看向寧次充滿困惑的淚眼朦朧的雙眸,忽然覺得自己傻透了。
&ldo;四歲的孩子……我在跟他說什麼呢……&rdo;
&ldo;我覺得很對啊!&rdo;哲也一巴掌拍在寧次身上,老成的嘆口氣,&ldo;像我,在宗家也沒有話語權。&rdo;
&ldo;那是因為你年紀還小。遲早會接手的。&rdo;彌生不留情面的戳破他,&ldo;好了,你們兩個。時間不早了。洗把臉,回家吧。&rdo;
哲也牽著還在抹眼睛的寧次走了,彌生站在客廳玻璃窗前,目送樓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漸行漸遠。
她習慣性摸出兵糧丸,塞進嘴裡之前,想起書房裡還有一個人。
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悶聲悶起的應答。彌生開啟門進去,卡卡西還趴在桌上,額頭在小臂上枕出一個紅印。大燈沒開,檯燈暖黃色的燈光鋪在他銀灰色的頭髮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顏色。
她原本想問問卡卡西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飯,看見他這幅疲倦的樣子,話到嘴邊變成了:&ldo;餓了沒?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rdo;
&ldo;他們走了?&rdo;他勉強睜開眼睛。
&ldo;走了。&rdo;
&ldo;啊……幾點了?&rdo;
&ldo;剛過六點。&rdo;
&ldo;那再睡十分鐘……&rdo;卡卡西聲音隨著重新閉上的眼睛一起低下去,&ldo;商店街那邊新開了一家料理店,隊裡的小孩子說味道很好,我再睡一會兒,然後我們一起去……&rdo;
彌生不禁笑了笑,應了一聲走出去,順手給他帶上門。
客廳矮桌旁被寧次開啟的長捲軸還纏在一起,彌生把《根性忍傳》放回書櫃原位,拿著兩個杯子到廚房水槽沖洗乾淨,然後回到客廳坐下來慢慢整理捲軸。
這兩個捲軸看起來是卡卡西自己的筆記,鬼畫符一樣彎彎繞繞的封印術符號,不斷地塗改推翻重來,彌生可以想像他在寫這些時的認真神情,他是那麼嚴謹細緻的一個人,容不得自己出半點差錯。
整理捲軸沒有花多少時間,彌生看了眼掛鍾,這剩下的幾分鐘還夠她把暗部的制服換掉。
她剛站起來,一隻烏鴉從外面飛來停在窗沿上。傍晚正是烏鴉們最精神的時間段,常常成群結隊的飛出來霸佔木葉所有的電線。
彌生本來沒有在意那隻突然到來的小客人,然而下一秒,一個黑衣少年出現在烏鴉原本停在的位置,而那隻烏鴉撲扇著翅膀落到他的肩膀上。微卷的黑色短髮,印有宇智波族徽的上衣,暗部統一制式的太刀背在背上。
彌生記得這張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