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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臺下眨眨眼。臺下的觀眾在短暫的靜默後發出了哄吵聲。

這聲音讓希亞猛地回過神。

……這不是她曾經待過的那個世界。在這裡，諾曼&iddot;奧斯本已經去世幾個月。他的獨子也沒有和任何人訂婚，甚至沒有穩定的交往物件。

這兒不存在希亞&iddot;哈特。哈利&iddot;奧斯本也……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雖然他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如出一轍的身份。

測評已經結束，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那裡了。他不在這兒。他不在這兒!就算再怎麼相像，也不是他!

尾指劇烈地抽搐著，希亞咬住發顫的嘴唇，壓下翻騰在喉間的澀意，低頭把臉埋在手中。

&ldo;希亞……?怎麼了?&rdo;旁邊傳來託尼驚疑的聲音。他想問什麼，但嚥了回去，只攬住她顫抖的肩膀。

&ldo;你知道你皺著臉的時候醜爆了嗎?&rdo;他假意調侃。

&ldo;……不知道。&rdo;希亞剋制著音調裡的哽咽。她沉默了片刻，驀地扯住託尼的白t恤狠狠地擤了擤鼻涕，&ldo;從這一秒開始，你的衣服醜爆了!&rdo;

&ldo;希亞&iddot;斯托姆!&rdo;託尼氣憤地從牙關裡擠出怒喝，&ldo;這件衣服你來洗!&rdo;

&ldo;你真應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rdo;希亞眼眶發紅，卻捂著嘴笑出聲。她拿出手機，朝著託尼咔嚓一聲，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照片，&ldo;哎呀哎呀，醜照恆久遠，一張永流傳。&rdo;

藉助身高優勢，託尼輕而易舉地奪過了手機，正等著希亞鬧騰騰地來搶，趁機懲罰回去，希亞卻突然坐回去了。

她面上沒什麼表情，微垂眼眸，眼角還存著些許水意，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笑出來的淚水。她安靜地別過頭，乖順地靠在背墊上，看上去興趣缺缺。

託尼在內心嘆了口氣，喪失了報復的興致。

算了，算了，不和她計較。

他輕輕按住希亞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

輾轉一路回到家，還要熬夜備戰期末考。後果就是‐‐她又起晚了!

希亞瞪大眼睛看著鬧鐘‐‐九點半，她難以置信地頓了須臾。唰地一下把鬧鐘扔了，她慌慌張張地套上衣服，幾分鐘搞定洗漱，朝對面一望。託尼房間的門大敞著，裡面空無一人。

&ldo;託尼託尼!又不叫我就自己走了!&rdo;

&ldo;希亞?&rdo;母親安西婭站在客廳，抬頭望著莽撞的女兒，&ldo;你有……&rdo;

&ldo;我要遲到了!&rdo;希亞風風火火衝到樓梯，沒理會媽媽，習慣性地從上往下跳，卻落入了一個人臂膀間。

&ldo;接住你了。&rdo;

這不能更耳熟的聲音!

她懷著不詳的預感嚥了咽口水，抬頭。

快銀‐‐不，不是&ldo;小夥&rdo;‐‐快銀大叔頭戴黑色護目鏡，低著頭，嘴角小幅揚起，輪廓英挺，看上去比離別前穩重成熟了許多。

&ldo;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rdo;他低聲說。

然而下一秒，希亞就發現&ldo;穩重成熟&rdo;完全是錯覺。皮特羅抱起她，眨眼間奔出門，朝學校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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