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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舉動帶走了所有不定因素。而韋德想要的剛好是諸神共同見證，他們的目的不謀而合。

船靠岸了，他們將亡靈放在了真理田園的審判臺上。

&ldo;後面會有人來審判他們的。&rdo;韋德說，拉走了迪克。

這是一片灰色的平原，有一條路直伸出去，分成兩條支線。一條通向幸福之所愛麗舍樂園，另一條則通往痛苦之所塔耳塔洛斯，而遙遠的黑暗，正中間那座宏偉的宮殿燈光閃耀，音樂悠揚，酒香撲鼻，有一種人間比擬不了的氣勢。它呈現出一種希臘的特有風格，尖角像兩個莊嚴的衛兵矗立，潔白的大理石柱撐起了幾道走廊，水仙花開滿了宮殿之前的土地，成為灰色平原中原始的亮色。

在這裡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微風，只是冰冷、乾燥，帶著打量的審視，將訊息帶走，吹亂迪克和韋德的頭髮，朝宮殿而去。遙遠的走廊呈現出一種顏色交雜斑駁的色彩，同時帶著死亡和生機，沉默的等待著他們的靠近。

&ldo;睡神修普諾斯真的有聽我的。&rdo;韋德笑了，&ldo;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在等我。&rdo;

昏暗中，燈光一路蔓延到宮殿入口，幾個低矮的燈託亮著燭光，等待著它們真正的主人歸來。曾經無數次，韋德獨自一人站在平原處，沉默的望著遠方，最終在虛偽的風中走入這裡，日復一日的重複單調永恆的生命。如今他重新回到了這裡，卻不再是孤身一人，心態也不同以往。他變了，但這樣的改變是他最為心甘情願的一次。

&ldo;這是我最不想參加的一次聚會。&rdo;迪克嘀咕，&ldo;就像我和布魯斯參加過的很多個不得已的宴會。&rdo;

&ldo;你會喜歡的。&rdo;韋德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是時候和過去的我說再見了。&rdo;

&ldo;你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嗎?&rdo;迪克偏過頭看向韋德。

&ldo;沒有，&rdo;他說，從未如此平靜，&ldo;只是要往前看了。&rdo;

&ldo;我喜歡你這句話。&rdo;迪克微笑。

第59章 再見

珀耳塞福涅是個很聰明的女神, 自她從混沌中誕生以來，就知道自己的宿命。她騙過丘位元，掌控冥王，卻得不到她最終應該得到的神格。這不合常理‐‐她在心底對自己說。這說明一切事情都沒有按照她預料的那樣發展。

在光影中，她屏息等待著他的到來。冥界眾神也是，他們的酒斟滿，卻沒怎麼飲用, 而是在音樂聲中心不在焉的寂靜著，像神廟中的潔白雕塑，冷漠的等候著最終結局。他們都知道這次將會是終結, 幾千年來，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湧動，但從未拿到過檯面上來，是珀耳塞福涅引導了這一切, 讓命運的導火線燃燒到尾巴。

突然，有人打了個響指, 整座大殿變得更加明亮，燭火旺盛的燃燒起來，像是興奮的呼喊著。珀耳塞福涅緊繃了身體，她目光鎖死了門口, 而昏昏欲睡的神祇們也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身影緩慢從大殿外走來，他的黑袍拖到地面，斗篷上有一道亮光, 像是流淌的河水。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他的真面目。一半臉在黑暗裡，一半被燭光照亮，足夠讓珀耳塞福涅打翻了酒杯。它掉落在地上，卻沒有任何視線投注在順著臺階滾落的酒杯上。

‐‐他終於來了。

&ldo;我等了你很久，哈迪斯……我才是冥界的主人。&rdo;珀耳塞福涅低聲說，推開桌站了起來，她緊盯著韋德，&ldo;我才是希臘神之中的冥王!如果不是那群愚蠢的人類給錯了信仰，我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