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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剝皮抽筋，我看著它流盡最後一滴鮮血。&rdo;

凡妮莎只覺得一瞬間渾身冰涼。可凱厄斯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ldo;我想，你應該知道正確的選擇。以及，永遠不要試圖用別人威脅我。&rdo;

凱厄斯看著被紗幔遮擋住的凡妮莎，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與其選擇用別人威脅我，還不如用你自己來得有效。

&ldo;抱歉，凱厄斯。&rdo;理智回籠的凡妮莎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ldo;我完全沒有要挾威脅的意思。&rdo;

她微弱的聲音有些暗啞，泛紅的眼尾更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意味。

於是，劍拔弩張的氛圍忽然一變‐‐說來可笑，一場本該硝煙瀰漫紛爭，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一滴眼淚澆滅於無形。

在看到凡妮莎眼淚的這一剎那，凱厄斯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警告是否過重了些。

&ldo;我只是‐‐&rdo;

&ldo;你只是渴望回到英國，並且對沃爾圖裡沒有絲毫信任。&rdo;凱厄斯打斷了凡妮莎的闡述，平靜地介面，&ldo;誠實地回答我，凡妮莎，是否是這樣？&rdo;

&ldo;完全沒錯。&rdo;凡妮莎毫不遲疑地承認了，&ldo;但我想我有足夠充分的理由。&rdo;

凱厄斯懶洋洋地道：&ldo;願聞其詳。&rdo;

&ldo;如果我剛才的眼神有冒犯到您，那麼我向您道歉‐‐&rdo;

&ldo;雖然這極有可能是因為我摘了隱形眼鏡，所以視線迷離的緣故。&rdo;

這一瞬間，凡妮莎終於想起了什麼。

很多人都曾說過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極致的輕蔑與不屑，但她從未真正在意。

於是現在，她自食惡果。

……隱形眼鏡？凱厄斯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個帶進吸血鬼眼中不到幾小時就會完全被毒液侵蝕的東西？

不知何時，凱厄斯已經隔著床幔坐在了凡妮莎的床邊，兩人的姿勢都比剛才更為放鬆。凡妮莎往裡面縮了縮，便立刻得到了凱厄斯瞥來的眼神。

&ldo;您可以躺上來，&rdo;凡妮莎討好地笑了笑，她此刻已經不要臉了，&ldo;這樣會舒服一些。&rdo;

凱厄斯挑眉，他的聲音輕如鴻毛：&ldo;看來剛才的教訓還不夠。我天真的小玫瑰，你現在是在邀請一個吸血鬼與你同眠共枕嗎？&rdo;

&ldo;你永遠不會知道，吸血鬼面對人類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rdo;

凡妮莎有些意外於凱厄斯話語中近乎於的自我厭棄的情緒。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凱厄斯一向是一個自負又高傲的支配者。

他應該是那種，即使處於再殘酷的戰爭遊戲裡，也能頭戴桂冠，閒庭信步的掌權人。

&ldo;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我可以從那些影視劇裡猜到一些？&rdo;凡妮莎在心裡反覆掂量著自己的措辭。

&ldo;那麼你就該知道，在我們眼裡，你不過是一個食物。&rdo;

&ldo;可你給過我誓言。&rdo;

&ldo;……你竟然相信？&rdo;凱厄斯看著床上的女孩，嘲笑的語氣中透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希冀。

&ldo;你相信了，一個永生於黑夜的吸血鬼對著陽光的誓言？&rdo;

凡妮莎彷彿沒感受到他的揶揄，她相當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