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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凱厄斯垂眸，相當尷尬。

&ldo;避孕藥可以推遲‐‐&rdo;

&ldo;不用。&rdo;凱厄斯抿唇，&ldo;就按照你原本的規律來。&rdo;

雖然這個話題十分羞恥，但凡妮莎不得不繼續下去：&ldo;可是……我是說，畢竟這裡都是吸血鬼。&rdo;

&ldo;我的地方，並不是誰都能進的。&rdo;

凱厄斯慢吞吞的語調是一如既往高傲。

不，最危險的就是你！

凡妮莎在心裡無聲的吶喊。

但面上，她不得不措辭委婉：&ldo;凱厄斯先生，但我想您也是一個吸血鬼。而且……&rdo;我還是你的歌者。

&ldo;你要清楚一點。&rdo;凱厄斯驀地欺身上前，他甚至動作輕柔地把凡妮莎一縷散落的黑髮別至耳後，&ldo;在沃爾圖裡，我才是你的依靠。&rdo;

由於身後已經是被黑色簾幕遮擋著落地窗，凡妮莎退無可退。

他身上有淡淡的麝香味，即使是偏愛玫瑰花香調的凡妮莎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冷感中隱約有些墨水的香味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沉迷。

比如現在。

凡妮莎突然抬頭，她直直地將目光與凱厄斯淡紅色眼眸對上，毫不退讓。

&ldo;您能發誓，您不會傷害我嗎？&rdo;

誓言無用，但她如今只能相信誓言。

凱厄斯的一切舉動總是那麼隨心所欲，甚至無跡可尋。

凡妮莎如今甚至不確定麥考夫究竟能不能保全自己。

若是凱厄斯一如既往的想要自己的命。

猝不及防撞進那片灰藍色的深海，平日裡巧舌如簧的凱厄斯竟短暫性失語。

他知道凡妮莎的容顏在人類中堪稱絕色，但吸血鬼中的美人又何止千萬。

然而，她卻又是不同的。

這是凱厄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凡妮莎對自己的不同。

鮮活、生動、可愛、美麗、狡黠……這些浮於表面的詞都不足以形容她。

她就是她，無可形容，無可替代。

凱厄斯一下子沒控制住手上的力道，硬生生將凡妮莎身後的窗簾布撕開了一道口子。

如同沉寂黑夜中的一聲吶喊，陽光的突然出現甚至有些多餘和刺眼。

【陽光在她身後，而她勝於陽光。】

凡妮莎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斑駁的點點日光灑在凱厄斯的臉上，讓他原本就奪目的容顏更加耀眼。

良久，他才給出了自己的回覆‐‐

&ldo;我願向亙古不變的太陽起誓，若你承諾永不背叛，我將庇佑你，直至死神垂暮，歲月盡頭。&rdo;

聞言凡妮莎扯了扯嘴角，只以為這是凱厄斯隨意的敷衍。

一個吸血鬼竟以陽光起誓，這可真是好笑。

而由於此刻陽光的刺眼，凡妮莎並沒有注意到凱厄斯頭頂的綠苗中央隱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孤零零的花骨朵。

&ldo;那麼我亦願意向無盡又廣袤的黑暗承諾，&rdo;凡妮莎看似認真地胡謅道，&ldo;除非在與原則相悖的情況下，否則我將對你永遠保持絕對忠誠。&rdo;

&ldo;如有違背，我詛咒自己，永失所愛。&rdo;

這誓言看似惡毒，但其實凡妮莎根本不覺得自己會戀愛。

所以她說得很是輕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