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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貧困混亂的地方,身處隨時可能變成暴民的愚昧村民中間,還承受著巨大的創傷,然而信中只有平淡的敘述,絲毫沒有表現出在苦難中忍受煎熬的心裡狀態。
曾經迷戀柴可夫斯基音樂的人,在上一封信裡又告訴她自己正在學當地圖瓦人的民謠,而他們下個月的口糧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這群好人賑濟了一下當地難民,結果弄得自己都快餓肚子了。續滿咒不是長久之計,憑空變出食物違背基本法則,這會兒以馬克為首的幾個最不著調的傢伙正商量著喬裝改扮去向那些富人賣藝維持生計‐‐巫師耍點戲法,夠讓麻瓜們瞠目結舌的。
與馬克的重逢,給梵妮帶來了某些改變。
在意識到&ldo;那個年紀&rdo;的到來之前,德拉科就已經走進了她心裡,所以當他人問她喜歡什麼型別的男生時她總是茫然以對:她沒有喜歡的型別,她喜歡的就是德拉科。她喜歡淺金色頭髮、灰色眼睛、面板蒼白,個子不算高、身材削瘦、說話傲慢的斯萊特林。
在有求必應屋時,她總是在德拉科真正專注起來後抬頭專心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的他。她喜歡他翻書時蒼白指尖劃過紙張側緣時修剪整齊的指甲在吊燈燈光下柔和的反光,喜歡他略略抿起嘴唇的專注模樣,喜歡他肩部的袍子光滑的質感‐‐這傢伙偏不愛穿正常的校袍,非得讓人用上好的面料按款式另做,他看書的時候肩膀又永遠挺直著一動不動,於是肩上的布料便總是平展光潔得讓她想摸上去。
她與德拉科並不合適,這點他倆都很清楚。這不僅是經濟條件、言行舉止、思維方式的問題,他們從根本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人。梵妮一直覺得這很有趣,她不相信&ldo;只要足夠相愛什麼都不是問題&rdo;這種話,但兩人的差異至今還沒有給她帶來什麼極大的困擾這一事實導致她始終對這段感情的發展採取放任自流的態度。而現在她開始真正思考這個問題。
她發現自己真是很喜歡馬克,這個傢伙身上有種很特殊的氣質,既浪漫又現實,甚至還有幾分無賴,幾分玩世不恭。他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找到好玩的事,而且馬上就興致勃勃地玩起來,還玩得一本正經,玩得很像那麼回事兒。可以說,馬克是那種真正會吸引她的人。
這不是她要對兩個男孩做出選擇,事實上這根本沒必要再做一次。只是那天過後,在感到疲憊的間隙,梵妮有時真的覺得如果自己先遇到、先愛上的人是馬克就好了。起初這讓她對德拉科有些內疚,後來她原諒了自己,因為她早就選擇了他。愛情這種東西,沒有道理,也沒有如果。
對梵妮這邊的心理變化另一方毫無反應,德拉科對梵妮和馬克的通訊不怎麼高興,也不知他有沒有覺察梵妮的想法,總之他似乎忙得沒時間管這事兒。他在策劃的事進展很不順利,他們每次在一起時他都顯得更憔悴驚慌,即便在同她交談時也時常走神。
每一兩周,梵妮和德拉科都會到有求必應屋相聚,相對看書或聊天。梵妮再也沒把那些愚蠢的中世紀刑服套上,德拉科對此沒什麼反應,只爭朝夕似乎成了共識,為不可知的未來所做的準備不能再耽誤他們現下彼此觸碰的時光。
他倆現在很有些自欺欺人,聊天內容不涉現狀,回憶過去、展望未來‐‐而他們的過去對對方來說都有許多難以置信的地方。
德拉科的童年並不像梵妮之前想像的一樣是在深宅大院裡接收著所謂貴族教育度過的,也許是相信&ldo;見多識廣才能處變不驚&rdo;,他11歲之前的足跡就遍佈世界各地,入學後假期也沒少到處跑,見過從極光到熱帶雨林的自然風光,也同形形色色的人物打過交道。
相比之下,梵妮覺得自己侷促於一個一小時就能繞一圈的小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