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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眼前的確是費倫澤本人無疑。他終於發覺了梵妮的存在,省略驚訝這一步驟和一切多餘的寒暄和提問,他朝梵妮點點頭,以馬人特有的簡潔打了個招呼:&ldo;梵妮。&rdo;
&ldo;費倫澤。&rdo;梵妮也點點頭。
費倫澤轉過臉來之後,今晚他身上的不尋常就更加明顯了。那雙藍眼睛不同於以往知曉一切的通透,顯得有些迷茫。
他看起來格外像一個人類。
&ldo;願意說說發生了什麼嗎?&rdo;梵妮問。
費倫澤一時沒有回答,又低下頭去看他的草坪。訓練了大半年基本的站功梵妮還是有的,呆立半晌,就在她打算換換身體重心時,費倫澤開口了。
&ldo;這一切都沒意義。&rdo;
梵妮噎了一下,不知怎麼接這個話茬‐‐為何突然如此犀利地感嘆……
不過和一個馬人交談最大好處就是不需要千方百計去想如何接話茬,既然已經開了口,費倫澤就一口氣把剩下的話全說了出來。
&ldo;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馬人所誇耀的智慧到底意義何在?我們熟知星宿執行的規律,能從苔蘚在樹樁上的分佈和蒲公英燃燒的煙霧中看出命運的指示,然後我們遵循著古老的戒律絕不洩露和干涉。我們早知事情將會如何發展,看著天空任由人類和其他生物沿著預料之中的軌跡前進,並為此沾沾自喜。可是,如果所知不能帶來改變,不能引導救贖,那麼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不同呢?&rdo;
知道與不知道,當然是不同的。不論是否能帶來改變,只要能選擇,她一定會去了解,不論那些東西會使她多麼痛苦迷茫。梵妮幾乎是立刻就在心裡下了結論,但看出費倫澤話還沒說完,她也就沒急著發表觀點。
費倫澤抬起頭看著月光中略顯稀疏的群星,&ldo;我能從天空中看出歷史的走向,然而沒有去幹涉的力量。我想讓群星解答我生命中的疑惑,但我在廣闊的宇宙中就如螞蟻般渺小,不受行星運作的影響,也就無法從中得到任何啟示。既然智慧無法發揮作用,那麼又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呢?&rdo;
&ldo;嗯……你最近遇到什麼讓你感到迷茫的事了嗎?&rdo;梵妮問。
&ldo;我不知道……&rdo;費倫澤搖搖頭,&ldo;我只是……我沒法停止想她。&rdo;
oh,an梵妮差點摔倒在地。
&ldo;她從去年我來到這裡起就一直陪在我身邊,支援著我。從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將會有一個人類女孩走進我的生活,可她出現了,永遠那麼體貼、聰慧、善解人意,還有那無與倫比的美麗……我想她是命運賜給我的禮物,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接受這樣的饋贈。&rdo;
&ldo;……這位人類女孩的名字叫什麼?&rdo;。
馬人很不喜歡那些以&ldo;do you d ……&rdo;開頭的話語,在他們看來這一開頭的句子表達的意思實際上是&ldo;不論你介不介意我還是得說……&rdo;,恰恰體現了人類的虛偽和自大。因此梵妮的問題都是直來直去,想到什麼問什麼。
&ldo;帕瓦蒂佩蒂爾。&rdo;說出這個名字時,費倫澤臉上現出一種異樣的光彩,聲音溫柔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這一變化梵妮可真是太熟悉了。
如果有人說帕瓦蒂和拉文德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