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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稱得上奇恥大辱的事,那些他一想起來歷就會怒火上湧的傷疤,她提起時永遠是那麼平和的樣子。梵妮不在乎,可他做不到。
&ldo;那被褥呢?&rdo;德拉科定了定神,問,&ldo;你一開始不是在說被褥的事嗎?&rdo;
&ldo;你就是所謂的&l;怎麼繞都不會跑題的人&r;吧。&rdo;梵妮幾乎已經忘了有這回事了,&ldo;我想想……哦,一個街區外的安德烈人不錯,我經常把從埃文夫人那偷的酒賣給他,一兩瓶酒換的錢就夠買床被子了,這樣會找我麻煩的就只有埃文夫人‐‐誰管過那老巫婆找什麼麻煩呢?&rdo;
&ldo;你管這叫人不錯?&rdo;德拉科哼了一聲,&ldo;按你的說法,那個埃文夫人收藏的酒都不便宜。不管在哪裡,一瓶名貴酒的價格都不會比一床被子低吧?&rdo;
&ldo;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先宣告一點,我說安德烈人不錯,是因為他很有趣,不是說我覺得他是個大善人什麼的。和他討價還價是我當時最喜歡的娛樂之一。還有,那酒再名貴對我們來說都比不上半床被子有用‐‐你以為誰都會和小孩公平交換嗎?&rdo;
&ldo;他要是不這樣,你又怎麼會持續便宜賣酒給他?&rdo;德拉科不以為然,&ldo;只不過是他更精明點罷了,交朋友是一碼事,做生意是另一碼事。把價壓得這麼低可不能叫&l;公平交換&r;,這至多稱得上各取所需,犯不著你這麼感恩戴德。&rdo;
&ldo;你能不用這麼誇張的詞嗎?又是&l;死心塌地&r;,又是&l;感恩戴德&r;的,不過就是沒說他壞話。&rdo;梵妮拿白眼翻他,&ldo;安德烈出價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他守信用,不會臨時壓價或者用武力威脅我。就算從做生意的角度考慮他也是首選,別忘了我當時可只是個會點小偷小摸的孤兒。&rdo;
&ldo;我看和他聊得來才是真正原因吧?&rdo;德拉科敲敲她的額頭,顯然並沒有完全認可她的理論,&ldo;跟人聊兩句天,你就把冬天不被凍死的事忘到腦後去了。&rdo;
&ldo;哪兒凍得死我啊,你也太小看我了。&rdo;梵妮不滿地說,&ldo;孤兒院可是個用拳頭說話的地方,要單挑我一隻手就能打翻那兒所有孩子了,被褥有多少我就能搶多少。就算是頭一陣我還沒學打架的時候也知道把東西藏起來自用了,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人哪能活得下來呢。&rdo;
&ldo;那你為什麼還一直拿換的錢買被褥?&rdo;德拉科問。
&ldo;因為沒有啊,當時棉被是稀缺貨,平均每兩三個孩子才能攤上一床又薄又潮的破毛毯。年紀大的、身強體壯的那些能裹得嚴嚴實實地過冬,其他人就只能找些報紙破布希麼的湊合了。&rdo;
&ldo;所以你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就是為了讓其他孩子有被子蓋?&rdo;
&ldo;看著屋裡有被子我也覺得暖和啊。&rdo;梵妮打了個呵欠,&ldo;反正我佔了一個房間用來放被褥,最多的時候有幾十床呢,一個人睡不完,搶不到被褥的人用用多餘的也沒差。他們外面打破頭我也懶得管,只要沒人動我的東西的歪腦筋就行了。&rdo;
德拉科低頭看著梵妮,她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這件事對她而言似乎和捱打一樣平常無奇,甚至於理所當然。
&ldo;你給那些孩子庇護和住所,他們應該很感激你吧?&rdo;他問。
&ldo;他們自己那一屁股荒草樹根都捋不乾淨呢,還有心思來討好我。&rdo;梵妮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