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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蘇溫語意味深長道:「不是都有中場休息的嗎?」
「……」
江允將話題扯回正常軌道上,「你對你三個月沒打過電話的女兒,確定要講這些?」
「當然不是,」蘇溫語起身,拿起衣櫃上的白大褂披上,「媽媽剛從實驗室出來,突然想起來,阿執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都已經快過去半個月了,」江允無語,「您這記性到底是怎麼當上教授的?明明跟我差不多。」
「媽媽怎麼教你的?做人不要太自信,」蘇溫語反應過來道:「你幫媽媽跟他說一下生日快樂,禮物…晚點給。」
「你怎麼不自己跟他說?」
「我剛打了,沒人接,」蘇溫語輕笑:「不然有你什麼事?」
江允從小就知道蘇溫語跟齊霜一樣,比起自己親生的,實則更喜歡隔壁家的小孩,蘇溫語嫌她太笨,又嬌,齊霜則嫌棄林執太冷。
「他可能在洗碗,」江允道:「你晚點給他打?」
「你說也是一樣都,」蘇溫語又道:「歲歲,你把手機拿進一點。」
「不要,會顯臉大。」
「媽媽看一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蘇溫語哄道。
江允將臉湊近,「過得不怎樣,需要快點打錢過來補貼一下零用錢。」
「……」蘇溫語無視掉她的廢話,「有點肉就好,我還擔心來著。」
這語氣。
江允沉下眼:「你都知道了?」
「本來應該是不知道的,」蘇溫語回答她,「但是阿執之前給我打電話,問了一下琴的事,想幫你修。」
狗男人會這麼好心?之前也沒看他有什麼表示,竟然會這麼反常?
江允雖然同之前的琴行聯絡過,被告知希望不大,心裡雖然不樂意,但也不得不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現在被再次提起來,當初面對琴壞時的每個細枝末節,又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慢慢的,像被拉了025倍數,就連心情也被帶動著被拖進那個雨夜中。
那份無力,那份憤怒。
只是一瞬間的事。
她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崩塌了。
從小毛病多,她雖然是公主病玻璃心,但自愈能力還是很強的,那晚之後,她也沒表現過任何一絲的難過,就好像痛徹心扉發生的一切,不過就是幻覺而已。
畢竟也沒有人真能懂一把琴有什麼好傷春悲秋,她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矯情。
所以,她都是默默記著的。
可是現在,竟然會有人告訴她,其實還有人在幫你記得。
比起感動,她更多的是不相信。
那麼多人裡,怎麼會是林執呢。
醫院的病人這麼多,公司的事她不碰,但也知道絕對不少,不然nail怎麼時不時就出現,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邊。
眼皮漲漲的,有點酸。
蘇溫語看著她忽然塌拉下來的表情,有些心疼:「歲歲,其實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鑽牛角尖。你不用總覺得林執對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你強逼來的。」
江允緩下聲來:「本來就是……」
從小就是這樣的模式。
她要他手上的樂高,他不理,她就哭,逼得他全部送給她。
她想吃冰淇淋,長輩不準,她就偷偷以「你不請我吃,我就去告狀說哥哥在房間裡根本沒有睡覺,而是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為由,強行讓他頂著一張沒精神的臉,帶著她去買了冰淇淋,陪著她在便利店外面吃掉後,再送她回家。
長大了,就逼結婚……
厚顏無恥就是用來形容她這個人的。
他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