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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必然是玉微逼走了沈暄,薛清心中更是怒意升騰。那時候太一說的一些曖昧不明的話,也有了答案——原來就連太一都能看出來,這人
在自己身邊,其實是在控制自己?
當下連笑臉也不想擺出來做偽裝,薛清直接便道:“師兄專程來訪,好意我已然領了。便請師兄速速離去吧,待我穩定了修為,便要出山訪友,怕是更加不能好生招待師兄了。”
說罷,他一擺袖,便有一陣風將玉微卷出門外,又合上了靜室大門。
等那門轟隆一聲又關閉上,薛清卻是一怔。這玉微就這般容易,被驅趕了出去,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卻也應了先前所想,玉微是用神識佔據了那楊樹精的身體,而且,還是神識的一部分而已,不然以他的神通本事……還真是,許久沒有見到二師兄了。久違一面,竟然也只是僅僅見了他的分.身。
這樣一想,心裡竟然生出一種悵然的感覺。薛清心裡一凜,剛才的那種悵然……這其實是上清的潛意識?是那部分被封印的記憶裡面,附帶的一些感情?
剛才那種感覺,簡直又像是最初剛剛和上清融合了的時候,修煉入定的那種微妙的,旁觀者的感覺。一瞬間就好像是兩個人分裂開來了,面對那位二師兄的,全都是上清應該有的反應,而沒有他作為薛清這個人的意識做主。
按照薛清的想法,既然是二師兄,又是自己的二哥,不論先前曾有什麼矛盾,現在當然應該與他好好相處。
不說什麼兄弟情誼,就算是為了解開自己記憶的謎團,也不能將這種顯然是知情者的人拒之門外。但是剛才他竟然說出了那麼些不客氣的話,還把人攆了出去……
一時間的意氣用事竟然壓過了理智,薛清在成年之後就基本沒有過這種情況了。他不由得猜想,剛才的那種情緒上的反應,如果真沒有被人控制——其實薛清覺得,鑑於玉微就在門外,這種情況反倒是不太可能發生——那麼,就只能解釋為,上清被封印的那部分記憶,真的不太妙。很有可能玉微對不起上清的,真不只是一點點而已。
想到這裡,薛清頓時覺得,如果自己和那位二師兄真的有仇,剛才的那些行為可真就糟了——不論玉微是真心想要求和,或者他是藉著求和別有圖謀,過激的反應都容易讓自己變得被動,陷於不利的境地。
心裡猶豫了一下,那種出自潛意識的,近似於厭惡的感覺仍舊殘留在意識之中,不過又想了想,薛清還是跳下雲床。
推開門,薛清卻被嚇了一跳。玉微就站在門前,離門也就是一尺遠。但是看他的神情,卻也不像是要推門進來,或是要敲門的樣子。
見到薛清,玉微面上猛地露出喜色,好像是怕薛清再把門關上似的,也不等薛清說話,
連忙道:“阿清,你且聽我說,我也不是存心想要欺瞞於你,只是怕貿然到了你面前,你也不願見我,只好出此下策……且你也該知道的,我也不能輕易到人間界,也只能這般借了這楊樹精的身。阿清,我當真不是存心欺你。”
他別的也不說什麼,只說解釋和道歉的話,薛清卻覺得這真是奇怪了。記得這位二哥的脾氣,從來都只有叫別人退讓的,現在卻怎麼覺得他說話有點……低聲下氣的?
腦中瞬間轉過一些過去的,關於這位師兄的情景,這人的確是個很冷峻的人,行事很有點頤指氣使的態度,挺不叫人喜歡的……心裡很有些彆扭,薛清又想起一句話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會兒,薛清也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面上強笑了笑,道:“二師兄,方才是小弟失禮了。有妄言之處,師兄原宥。”
又笑了笑,薛清接著道:“方才是小弟有些俗務,急事在身,心裡慌張,說話也不知分寸,冒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