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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只能答應下來，拿著雨傘下樓。

樓上的腳步聲一起，樓下的人都看了上來。

顧則坐在沙發上面，那兩條長腿無處放置一樣交疊在一起，此時微揚著臉看著徐妧目光淺淺。

吳媽在那擦著桌子。

一個穿著老中式裙子的小姑娘正在他們面前比劃著名，是顧則正院裡常跟著他的丫頭，叫做連翹，是他從前奶媽的女兒。

&ldo;金貴跟我說，那時候他剛巧上街採買，就瞧著一輛軍車嗖地從身邊過去了，警署好多人跟著後面開槍，噠噠噠的可嚇人了！&rdo;

吳媽直拍著胸口：&ldo;連翹你可別說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可千萬別打仗，我最怕聽著槍聲了，讓我們過消停日子吧！&rdo;

連翹嘻嘻笑著，搶過她手裡抹布，幫她擦了大半個桌子：&ldo;吳媽你怕什麼，你兒子雖然在警署，但是他那閒爛差事，打仗也輪不到他去。&rdo;

吳媽瞪了她一眼：&ldo;別胡說八道，還是盼著天下太平，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才好。&rdo;

連翹才十五六的年紀，哪裡知道什麼深淺：&ldo;誒呦，這恐怕不能了，我聽說咱們北城死了一個大人物，不能安生得了了。&rdo;

這個話題，不太好。

徐妧腳步一頓，隨即往外面看了一眼：&ldo;外面下雨了嗎？&rdo;

連翹向來愛說愛笑，忙跑了她的面前：&ldo;回大姑娘的話，掉雨點了，陰沉沉的，一會兒應該會下大雨。&rdo;

徐妧嗯了聲，禮貌地叫了顧則正一聲：&ldo;大哥，走嗎。&rdo;

沙發邊上也有一把雨傘，顧則正站了起來：&ldo;走。&rdo;

二人出門，徐妧自己打一把傘，灰濛濛的天空當中，飄著星星點點的雨點。連翹給顧則正打著傘，可能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連翹也沒有什麼忌諱的，自己也直往傘下面鑽。

連翹笑得歡快：&ldo;大少爺，你不去打仗的話，這也是好事啊，省的我們在家裡惦念你了！&rdo;

顧則正腳步匆匆，已是走出了傘下：&ldo;不用打傘，回吧！&rdo;

連翹伸手在外面接了一下，收起了雨傘舉著晃了晃：&ldo;那我回去了，大少爺今天早點回來，我媽說晚上給你做大餅，我還等著借光呢！&rdo;

顧則正走在梧桐樹下，站了一站。

徐妧落後幾步，看見他停下來了，走了過去。她手裡的雨傘舉得有點高，刮到矮一些的樹枝，枝葉上的雨點對著她的動作，落了顧則正一身。

幸好早上一共也沒下幾個雨點，不過他的肩上，也是星星點點了。

徐妧差點被自己無意間掃落的雨點逗笑，不過在顧則正面前，還是板著臉了。

顧則正躲也未躲，只是伸指在肩上撣了撣。

等著徐妧走了面前來，這才轉身與她並肩而行。

徐妧依舊打著傘，天空當中飄落下來的雨點偶爾落在雨傘上面，輕輕的雨滴聲音像是音樂的節拍，快到北門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喊叫。

&ldo;大哥！妧妧！&rdo;

徐妧回頭，後面的青磚路上，顧良辰和顧雲棲往這邊來了。

他們都沒有打傘，顧雲棲一臉笑意，叫著她們，乖乖美少年一個。

他身邊的顧良辰，也看著她們。

徐妧看向顧則正：&ldo;一起走嗎？&rdo;

他也瞥了那兩個小子一眼：&ldo;嗯。&rdo;

說話間，顧雲棲頭頂頂著自己書袋，先一步跑了過來，他一頭撞進了徐妧的傘下，才把書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