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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早起,中午剛用過午膳,沒坐了多久,甄昊就覺得再也撐不住,兩眼冒白光,姜嬴看不過,直接拉起甄昊的衣領,將他往榻上拖去,甄昊昏頭昏腦的說了兩句便窩在榻上,倒頭即睡。
姜贏坐在一旁看著熟睡的人,拿起帕子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正值一日最熱的時候,天氣又悶,甄昊體質又招惹蚊蟲,一旁的宮人拿著儀扇緩緩扇著,姜贏也坐在一旁替他輕輕搖扇。
蓮花臺刺殺一事帶來的激變,猶如在一個本就不甚平靜的井中投下一塊巨石,而這塊巨石更帶來無數餘波,激起一陣陣漣漪,牽連甚廣。
泰興殿是日夜燈火不熄,天還不亮早就有人在宮外等候,時間一到,求見的大臣是魚貫而入,求情的、商議的、復命的和上訴各地急變的,還有些在宮闕長跪不起,哭訴求情的,喊冤叫屈,咒罵的,再加上前線加急的快報,他是忙得昏天黑地,以至於墨不渝帶著數位老醫官,幾乎要日夜在他身旁侍立看護。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更兼甄昊身體孱弱,無法,甄安與幾位王叔只得讓他往仙壽宮暫避避,只撿那些極為重要的送與他裁決,但即便是到了仙壽宮,要緊的事還是不少,伏在案前也是直到深夜,又要早起到下午。
入夢哪裡記時間,甄昊臥在榻上只覺得昏昏沉沉,睜眼,見自己醒過來了,又忙梳洗了,正要與姜贏說話,但忽又眼前一黑,一閉又睜眼,發現自己又重新躺在了榻上,又起身,胡亂的事,胸也悶,如此反覆,總起不來。
甄昊只覺得難受不已,眼前好像又看到那滾熱腥臊的血在眼前一瞬噴湧而出,天上好像下起了紅雪,卻不冷是滾燙的,而他好似渾身浸泡在血中,怨恨聲不絕於耳,甄昊明知自己已經清醒了,但這身體卻渾然不受控制,他這是夢魘了?
眼前人眉頭緊鎖,姜贏看了只覺得難受,這幾日的打擊,對他而言太大了,對於這些,他不曾說過,甚至很少在臉上表現出來,可是她如何會想不出呢。
姜贏接過一旁宮女遞來的溫熱的布巾,慢慢的給甄昊擦拭,而甄昊雖然起不來,卻能感覺到女子凝脂般的手,在他的臉頰下滑下,像是在燥熱的下午,有夾著涼意的舒爽的風在身上刮過。
姜贏凝視著甄昊的臉,心中滿是柔軟,她一點點細心的擦拭,從緊皺的眉頭,到高挺的鼻樑,再到抿著的唇瓣,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一點點化去。
哪怕是最簡單的動作,卻因為那份心心相印的感情而變得讓人沉醉不已,她幾乎不願意抽開手,卻手一頓,甄昊他,他突然吻住了她的掌心,姜贏心一顫,他的睫毛仍舊乖巧的根根貼著,力氣不打,只要隨意抽開就好,但她的手卻怎麼也動不了。
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甄昊睜開了眼,露出笑意,他好不容易才醒過來,自己睡夢中的模樣一定很可怕,他並不想讓姜贏擔心。
「你呀……」姜贏也笑一聲,下去準備。
兩個宮人將他扶起,甄昊迅速洗漱了,姜贏帶著宮人端來藥,甄昊看了眼發現與往常喝的不同,數了數知道又添了新的,他嘆氣一聲,卻也沒辦法。
姜贏看了心中也難受,連日發生的事,在他的身上,對他又有多少影響,只有他自己知道,甄昊迅速喝完藥,又看著一旁的東西笑道:「這東西好看,」那是個瓷盤上放著十幾個半透明的桃花糰子,也不知是由什麼做著,晶瑩剔透的,又彈又軟,裡面還有幾朵桃花正在中央。
甄昊擺手,「你們下去,寡人與王后說說話。」宮人得令,都齊齊往外退去,見大殿上只剩下她們二人,甄昊將身子一歪,躺在姜贏的懷中,青絲交纏在一起,柔軟的衣物疊交。
「君上累了?」姜贏捻起糰子,甄昊張口,甜絲絲的軟糯在口中化開驅逐出苦澀的藥味。
「累,快死了!」身體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