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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間一眾小姐姐表示你在開什麼玩笑？

於意後來還是補了一句：影帝最帥。

董思柔還在旁邊，她指著於意電腦桌上的日曆，上面畫了幾處圈，都標註了要幹的事情。

&ldo;所以下週五晚上就表演了？&rdo;

於意點頭。

&ldo;我們能去？&rdo;

她笑，&ldo;能去啊，不知道到時候票有沒有，有的話我給你……不對……你們。&rdo;

董思柔臉又紅了，&ldo;師兄可能挺忙的。&rdo;

於意已經知道，何舟臨研三了，最後一年，突然回北京實習，至於原因，自然有一部分是因為面前的小姑娘。

她調侃小姑娘，&ldo;師兄這麼難請啊？&rdo;

董思柔直接掉頭走了，一會兒回來拿了幾顆糖，&ldo;師姐，我要用糖封住你的嘴。&rdo;

於意笑得無奈。

過了一會兒，人又走了回來，&ldo;都被你打斷了，&rdo;她重新指了指日曆，下週五除了備註的&ldo;表演&rdo;，下面還有&ldo;結果&rdo;兩個字，&ldo;這個結果是指什麼？&rdo;

&ldo;一個能決定我未來選擇的結果。&rdo;

董思柔嘴都哆嗦了，&ldo;這……這麼重要。&rdo;

&ldo;跟影展沒有衝突。&rdo;於意心突然往下沉了點。

董思柔若有所思，&ldo;池與田之前問我你有沒有不對勁，我說沒有，難道是跟這個有關係？&rdo;

於意驚訝池與田會這麼認為，難道她真為那個原創劇本大賽上心了？

可剛剛說&ldo;決定未來選擇&rdo;的也是她自己。

她拿不準了。

&ldo;可能吧。&rdo;她這麼回。

而真到了那天，她心情卻反常地輕鬆起來。

那天她早早地去了學校，瑞典老頭一早就在，看到她笑了笑，示意她再跟其他人一起去試試表演服。

樂團有自己的專屬贊助商，即便於意是半路出來的&ldo;程咬金&rdo;，仍舊給她準備了兩套，一套候選留作備用。

繁複跟簡約的兩套，於意選了簡潔的白色短款紗裙。

臨演出了，瑞典老頭卻突然過來建議她換一條。

於意看著那條紫色的無袖束腰長裙，望而卻步。

瑞典老頭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執著，還建議她把綁起來的一束頭髮鬆開。

後來就真換了紫色的上臺。

她一偏頭，就能看到場下一溜的熟人，董思柔對著她比大拇指，她嫣然一笑。

瑞典老頭的強度訓練是有效果的，於意自以為停滯不前的琴技確實有了稍微的提升。加上與樂隊越好的默契，這一次表演比以往任何一次排演都要出色。

四十來分鐘之後，隨著瑞典老頭最後一個利落的指揮動作結束，場下是熱烈的掌聲。

於意有一瞬間的淚目感，她想起以前集中練琴的那段日子，於時雨平常愛開玩笑，寵著孫女，可一到鋼琴，就沒得商量。

他一直希望她能專注學琴，也意在培養她往這方面發展，然而於意很有自己的主見，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愛好，他固然不會勉強逼迫，甚至很支援她有自己的選擇。

此時此刻，於時雨也在臺下，時隔多年自家孫女重新上臺表演，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欣慰激動。

因為後續還有其他表演，臺下的人都沒有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