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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君大夫,別來無恙?&rdo;
宇文明翔見得一行人來,停下吹奏,立在廊前,拱手作禮。
君浣溪上前回禮道:&ldo;多謝王爺關心,我很好。&rdo;
宇文明翔朝她上下打量,眼露驚異,笑道:&ldo;從太醫署大夫,到這最底層的宮奴,陛下對你太過嚴苛了些吧?畢竟你也是救駕功臣,沒有功勞,總有苦勞的,再說也是為他身體著想……&rdo;
此話正是說到她鬱悶處,不免搖頭擺手道:&ldo;這一言難盡,算我倒黴,王爺就不要再戳我痛處了!&rdo;
&ldo;你放心吧,陛下是難得的仁君,他對我都未有責罰,貶你為奴,也就是嚇唬嚇唬你罷了,還能真把你怎樣?看看這宮禁之中,哪有你這歲數還未淨身的宮奴?&rdo;
君浣溪聽得羞惱,咬住嘴唇,狠狠瞪他一眼。
&ldo;再說,你沒見你最近這氣色好得,粉紅水潤的,長胖了不少……&rdo;
宇文明翔說著,見她面上一副悻悻模樣,卻是哈哈大笑:&ldo;呵呵,君大夫,往日我總覺你為人太過冷靜,甚是霸道,連那般厲害的衛侯爺和沈公子都是被你吃得死死的,為何你在陛下跟前,就如此溫順,囂張不起來了?&rdo;
&ldo;誰說我在陛下面前溫順了,我……&rdo;
君浣溪脫口而出,心頭卻是一緊。
他說的,卻是事實啊,那人,是自己的魔障,是剋星,今生今世,都是擺脫不掉的!
定了定神,趕緊把話岔開:&ldo;對了王爺,我奉命前來取那秀女圖冊,陛下急著要看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rdo;也不再理他,逕自進門,直奔書案。
宇文明翔卻是來了興起,尾隨而至:&ldo;選秀麼?是個好事情,本王也去瞧瞧,看看陛下會喜歡什麼樣的采女……&rdo;
隨行內侍走上前去,加點了蜜炬,房中瞬間燈火通明。
在這燭光映照下,書案上原本攤開的圖冊,此時便是一覽無遺。
宇文明翔嘿嘿一笑,順勢坐下,翻看起來。
&ldo;王爺,你就別在這裡耗費了好不好?陛下還等著呢,我得趕緊把圖冊送過去,交差復命,我一個小小宮奴,經不起折騰啊……&rdo;
君浣溪邊叫邊是伸手過去,意欲將他手中的圖冊抓過來。
&ldo;別動,讓我看看,咦?&rdo;
宇文明翔驚怔一下,看看圖冊上的女子畫像,又抬眼看看面前站立之人,然後手指圖冊笑了起來:&ldo;這些秀女,怎麼多多少少長得跟你有些相似呢?&rdo;
&ldo;什麼?&rdo;
&ldo;我不騙你,不信你自己來看‐‐&rdo;
宇文明翔拉她過來坐下,在那圖冊上指指點點:&ldo;你看這個,這個的眼睛像你!你再看那這個,這個的鼻子像你!還有這個,嘴唇像你!還有這個的眉毛,這個的額頭,這個的下巴……&rdo;
兩人一路往下翻,越看越是驚異,圖冊上數十名女子畫像,都和她或多或少有著相似的地方,有些是五官,有些是身形,有些甚至是神情動作。
待得翻到最後,君浣溪一眼瞥見那落款日期,低叫道:&ldo;錯了,錯了!&rdo;
日期是在一年多之前,而並非現在。
宇文明翔也是看清那繪製日子,抬頭疑問